魏武笑道:“既然你不想被我们牵连,为什么又指点我们这些,你就不怕皮家吗?”

老者嘿嘿一笑,说道:“我对你们说什么了,只是看你们两个小子不顺眼,轰你们走而已,他能拿我怎么样?”

“敢问老人家贵姓?”

“我姓皮,叫皮之鸿。”

顾紊和魏武都吃了一惊,齐声问道:“你也姓皮?”

“不错,论起辈分来,皮家那几个小子还得管我叫声三叔哪。”皮之鸿依次从顾紊和魏武脸上看过去,欣赏着他们困惑之后又恍然大悟的表情,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又说,“皮家是以‘仁道在迩,求之若远’排的辈分,皮家那几个小子的爹叫皮之元,字象先。他有头脑,会交际,别人都尊他一声象先先生,慢慢以字行,就叫开了。我就差得多了,叫之鸿,字伯鸾,有谁知道啊!人比人得死……”

魏武笑道:“至少今天有两个外人知道了伯鸾先生。”

皮之鸿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来头……”他指着顾紊和魏武身上的破衣草鞋,摇头叹道,“看着实在不像微服私访的模样,可是说话又极有见地,叫人琢磨不透。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五德,实在是可惜!”

顾紊问他:“皮先生,那位大嫂是什么来历,就是五德镇人吗?要是家里知道了来收尸,撑死驴也会拦着不让?”

皮之鸿说:“她不是镇上的,是旁边村里的。家里没人了,就剩个瞎婆婆,自己活着都成问题,还顾得上她?造孽啊!”

顾紊听着他话里有话,就问:“她丈夫死了?两个孩子怎么丢的?”

皮之鸿有点难以置信地瞧着他,更加怀疑面前两人的身份:“你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怎么什么都知道?”

顾紊赶紧解释:“我们来这的路上经过螯山路口,恰好遇到那位大嫂,她拦住我们,问见没见到她的两个孩子。”

“螯山……”皮之鸿冷笑一声,“她的两个孩子就是死在那儿的,从那以后她就整天往煤窑上跑。”

“到底怎么回事?”

“皮家开着三处煤矿,螯山是其中一处。那个疯女人家离着那不远,两个孩子就跑去玩儿,正赶上皮老四去矿上,看他们不顺眼就叫矿警打死了。死尸就丢在山里,有拉煤的看见托人送信,女人的丈夫就去讲理,结果一去不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从那以后女人就疯了。”

顾紊听得浑身颤抖,怒道:“看着不顺眼就把两个孩子活活打死?!”

皮之鸿脸上毫无波澜,问道:“知道为什么没人敢管这女人被杀死的事吗?”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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