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话在理,比得好!”顾紊心想,看来意识投射的年份并没有错,只是搞错了月份,地点有误差也倒不是不能接受。他又说,“您这盐有没有,能不能给我们来点儿,还有热水,也麻烦倒两碗。我们没钱,不过可以拿东西换。你看这烧火棍,挺粗挺直的,应该值些钱,还有那杆红缨枪,都送给你。”
顾紊想起这枪是魏武的马槊的平替之物,问道:“你要是不乐意,可以不换。”魏武微笑说:“无妨。”
老人接过烧火棍,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在上面弹了两下,说道:“倒是铁家伙,留着掏灶灰可能有点用。枪可以白天给孙子玩,晚上赶驴。行吧!我去拿盐,不过事先说好了,不能多给。盐这玩意太金贵,还哪天都不能不吃。热水也没有,还不到煮豆子的时候。”
老人一边唠叨一边收了烧火棍、红缨枪,两手抱着回屋去了。
顾紊笑道:“我自作主张送了咱俩的防身武器,你没意见吧?”
魏武答非所问:“现在的许多事都是我不曾知道的,由你做主便是。你既然有这种自信,说明没有它们,你也能保护我的周全。”
“保护你是因为咱俩是一体两面,谁都不能出事……”顾紊又说,“我现在才想起来,喝热水的习惯是解放后才有的,之前的人们都为了省燃料钱喝凉水吃冷食。得病了,来客人了也很少动火,都是去水铺买热水用。”
老人从屋里出来,一只手里托着一小撮又粗又黑的盐粒,捏起来分别撒在二人碗里,又去水缸舀了一瓢井水过来。
顾紊和魏武用碗里的豆腐汤化开了盐粒,拌匀了豆腐一吃,果然觉得鲜美无比。碗底见空之后又喝了一碗井水,肚里虽是冰凉一片,却比饿得烧心舒服多了。
天色就要全黑,不少星星已经从天幕上显现,更衬得天空深邃幽远。顾紊和魏武欣赏着乡间的美丽夜色,心中知道,今晚只能在这借宿了。
“老爷子,天黑了路不好走,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宵,天一亮我们再走?”
老人说道:“行啊,你们就睡西屋,院里有喂驴的干草,抱一些既能铺又能盖,就睡我这吧。我晚上要起来做豆腐,你们别嫌吵就行。”
顾紊吃饱了还没困,就跟老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得知老人年轻时家境还算殷实,上过私塾念过书,可惜年头不好,到处兵荒马乱,随时闹兵闹匪,就渐渐败落了,如今只剩几间房子一头驴,干起了磨豆腐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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