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长无奈的笑了,解释两个人没到那个地步。
祝婷不信,邪魅一笑。
还是关于寝室长的。
寝室长叫徐月,也是一个肉乎乎的女孩,最喜欢的事就是跟我比谁更瘦——肯定我比她瘦啊。
那个夏天,学校附近的公园商场,来了一群蒙古商家,大概是什么节日,搭了好多帐篷卖啤酒和各种烤串。我们寝室一起都去过,我喝了一杯扎啤,很好喝。
有一次周五晚上,姚思思的上铺,祁园园和寝室长徐月一起出去喝酒。俩人勾肩搭背回来的,喝的跟两个酒蒙子一样,谁结的账都不记得,回来后开始耍酒疯。
俩人搂一起说啥都不松手,祁园园还抱着徐月亲,那画面不忍直视。
好歹把俩人分开了,祁园园又去逗姚思思,姚思思一边拿着手机录像一边嫌弃的让祁园园别耍酒疯。
祁园园坐在姚思思床前的地上,盘腿,双手食指指向自己的太阳穴,两只眼睛直直的盯姚思思,姚思思用力的往墙上贴,渴望离祁园园更远一些。
祁园园非要钻床底,我拉都拉不住。床底下有大元的一盆水,水里泡着她换过两次水的袜子。
最后把祁园园安排徐月的床铺,算解决了一个。
徐月去哪?
徐月解脱自我,超脱世俗了。
在我们想方设法控制祁园园的时候,徐月一身轻松的去了厕所——除了慕笑,我们都在一个信息工程系不同班级,徐月的同学不放心她,特意来看她。
以为她躺下睡着了,特意替她脱下了内衣,结果徐月突然精神,自己把衣服脱精光,去厕所了。
整个寝室的人,包括祁园园,哈哈大笑,笑的不可自抑。同时我们决定,今晚不出屋了,至少在寝室熄灯之前不出去了。
不够丢人的。
在我们笑得不可自抑的时候,徐月回来了,突然站在门口,笑得比我们还开心,还大声。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瞬间收音,再也笑不出来了。
人才啊,人才。
第二天醒来,祁园园死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姚思思兴奋的说:
“我就知道你不承认,我都给录下来了”。
大伙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徐月最兴奋。
结果姚思思因为太激动,只拍了照片,忘了切换录像功能,白忙活一场。
姚思思悔恨不已。
因为姚思思和祝婷选的专业特殊,第一年在林校,第二年去大庆,第三年去BJ。
在两个人离开之前,我们寝室7个人第一次聚到了一起——出去吃饭,饭钱AA。
几个人不光吃了饭,还喝了酒,姚思思喝酒是真上头啊,整个脸都红彤彤的。
大家在饭桌上感慨“缘分使我们相见,命运让我们分开”。
当然,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寝室也是小江湖。这里不光有温暖,也有矛盾。
但是在分别的时刻,那些矛盾和误会早已是过往云烟,此刻该拥抱的,是充满伤感的离别,以及对过去和谐日子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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