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业务挺熟练的，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吧。”黄老伯连捧带夸。
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小陈腼腆地回答：“其实我也就比你们早来这里工作差不多两个月。”
“才两个月？你的学习能力真强。”杨一凡毫不吝啬地夸奖，“看你挺有文化的，怎么来这里工作？”
“现在找工作可不是这么简单啊。”感叹了一句，小陈已经带他们穿过一个小铁门，来到了绿苑小区的最后一栋住宅楼。整栋住宅楼被一道两米高的围墙包围着，出入口只有这个小小的铁门。
“这……”黄老伯指着眼前的住宅楼，神情惊讶。
凡是第一次看到它的人都会感到惊讶，小区前面的住宅楼虽然有点旧，但不难看出它们曾经的外墙装修地不错，但眼前的这栋楼简直就是毛胚中的毛胚，连外墙都有没装修，有些楼层砌了砖，有些楼层只有一个框架，空洞洞的像一张张张开大口，还有些楼层经过长年累月，都长出青苔、杂草了。
众人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现一个疑问：这样的楼，真的有人住吗？
“哟小陈啊，又带新保安过来了？”身后传来满是嘲讽的声音，是一个牵着一只田园犬的中年女人，看样子是刚遛完狗回来。
听到声音，小陈立马转过去热情打招呼，并没有因为对方的阴阳怪气而不满，“高阿姨带小可爱散步回来啦。”
“汪汪汪。”大概是闻到陌生的气味，田园犬向他们发出了警告。
“这次的保安能坚持3天就不错了。”高阿姨冷眼看了他们一眼，丢下这么一句就径自牵着狗走向黑乎乎的楼梯。进楼梯前她停了一下脚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然后走了进去。
“这、这是……”黎星觉得眼前的一切刷新了她的认知，这栋楼的人连电费都交不起吗？
“唉，其实他们也很无奈。”小陈摇摇头却没有跟他们接着往下说，反而是转移了话题，“这是绿苑小区的X栋，现在还住着7户人家。老张来了……”
只见楼梯口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线，没多久一个同样身穿保安服的中年大叔走了出来。
“带人来了？我刚刚巡逻完。”保安老张走过来打量着他们，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批保安……”
不等老张说完，小陈立刻出声打断，“老张你知道的，招人困难啊。”
“但也不能……算了，让他们留下吧。”老张摆摆手，“你去忙你的，我交代一下工作。”
没被老张“退货”，小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我先去忙了。”丢下这一句，他走得特快，就怕自己被叫回去。
老张看着小陈的背影，小声地骂了一句“物管部的人渣。”接着转过来板着脸说道：“虽然你们是新来的，但你们都被安排上夜班，来应聘的时候应该有跟你们说吧？”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们不能说，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老张越过他们走到小铁门旁的一个小小保安亭，从里面拿出3个手电筒递给他们，“走吧，带你们去跟这里的住户打个招呼，刚好他们都在，然后给你们安排宿舍。”
“白天班我负责，从早上7点到晚上7点，夜班由你们负责，晚上7点到早上7点。”老张打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但他并没有带他们上楼，而是停在楼梯口旁边指着左边的一个小门，“X栋原本有8户人家，其中一家就住在那。不过，现在我们去上二楼。”
不对，老张你不继续说下去吗？他们耳朵都竖起来了，就带他们上二楼？大家被勾引的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掐着老张脖子让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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