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清淡的香风袭来,伴随着几声玉环碰撞的叮咚之声,走进一个身穿宫装,头戴珍珠翠玉凤冠,眉目明艳张扬,流光溢彩的女人。
待看清眼前场景,缥缈公主神色几番变幻。然后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说道:“阿简,你身体一向不好,母亲不是让你在自己房内静养的吗?”
【这死丫头怎么就跑出来了?那些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花简能感受到她压抑的怒气,心道不好。她这位母亲心情欠佳之时,总是迁怒并殴打自己。其所有的郁郁不得志,只在自己面前显露,她将负面情绪尽数倾泻于自己这个藏起来的女儿。
她与父亲居住在一所清寂的偏殿之中。院门之外,侍卫严阵以待,他们父女二人被明令禁止离院。阿简孤零零地待在空荡荡的宫殿里面,没有同龄的孩子,身边的宫女太监们也不多和她说话。
平日里父亲都待在大书房里,研读古籍,挥毫泼墨,描绘丹青,或者独自手谈对弈,以消磨时光。
幼时的花简,总是渴望能投入父亲的怀抱,父亲却并不怎么亲近人。多数时候他都显得郁郁寡欢,冷冷清清的样子。
乃至有一回,他冷若冰霜地对扑上前去的花简说:“休得唤我父亲,自去玩耍。”
花简被他表情和言语所惊,自此铭记,不敢再主动亲近他。偶尔父亲心情有所好转,也会悉心教导她,教授她读书识字、琴棋书画等。
她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困在水月殿中慢慢成长。
小小的她待得闷了,于院中四处闲逛,将院子边边角角都摸了个遍。一日,发现东北角落有一狗洞,遂从狗洞中钻出,随意溜达玩耍。
遇到她的人无一例外,总是喊她“阿簪”,并试图带她去更衣。若被引至母亲殿中,母亲往往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派人送她回去,或者顺路一起过去探望父亲。
花简不愿意面对这些,所以通常看到人就跑开。独自寻地方玩耍,直到被看守她的侍卫发现并找回去。
今日是乘鸾二四九六年杏月二十五日,自己六岁的生辰。
她一如往日独自在自己房中看书。与平日不同的是,过了用膳的时辰,也还是没有人来。此时腹中饥饿难耐,咕咕作响。在偏殿转了一圈,平时伺候她的人一个人也找不到。
她只好从以前无意中发现的那个狗洞钻出去寻找吃食。她出来后就立刻加快速度远离水月殿周围,免得被抓回去。只要走得远了,即便被人发现也没事了。
果然,有两位宫女看见了她。
“阿簪郡主不是在正殿陪客么?怎么来了这里?”
“你看错了吧,郡主今日盛装打扮,没穿这套衣服才对。这应该是哪位宾客带来的孩子。”
“这位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跟在你身边的下人呢?”
花简没理她们,加快速度往可能有吃食且看管比较松懈的地方寻去。那宫女正准备喊住花简,谁知一晃人就不见了,她只好作罢,继续往原来的路线走去。
花简途中听到有人在喊:“快快快,多派些人手去寻。务必在公主知晓之前把人找到,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人在大声争辩着:“依我说,还是先去禀告公主的好,不然万一事情严重了,受罚更重。”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花简心里想,‘不过,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花简未加理会,这些热闹喜庆都与她无关。与她有关的是,父亲今日亦被“邀请”出去出席姐姐的六岁生日宴会了。独留她一人在空空荡荡的偏殿里,无人问津。
循着香味而行,她见到前面一处水榭,几上摆着茶水点心,却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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