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挺和蔼的,跟自家的爷爷差不多,他跟我说,让我好好学习,将来建设祖国,你们不知道,他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血,就仿佛被点燃了似的。”
“我们一定要像老人家叮嘱周建设那样,努力学习,做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努力学习,报效祖国。”
口号声响起。
周建设发现,自己就算重生人士,在这种环境下,却依旧被感动了。
心要不胸膛挡着,说不定都飞了出来。
太爆了。
其他收拾好行李床铺的同学,也都陆陆续续的进入了教室,依旧带着拘谨,只不过前面先他们进来的那些同志们,摆出了一副学长或者学姐的姿态,相互介绍着自己,来至于哪里,很快打成了一片,也有人提到了收拾教室的事情,先进来的那些人,很愉快的将周建设推了出来,一点没贪功。
大家伙都夸赞起了周建设。
周建设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因为不住校,不存在收拾行李,整理床铺的事情,有多余的时间,刚好帮着大家伙收拾了一下教室。
一个年过六十岁的学者,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学文。
他也是周建设他们这些人的班主任。
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让大家伙重复之前的介绍。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亦或者无意识的行为,同学们不约而同的让周建设第一个来。
周建设大大方方的走到讲台上,当着老师的面,当着同学们的面,做了一番有可能就是白费口舌的自我介绍。
报纸上都刊登了他的消息,不知道周建设的人,估摸着只能是瞎子。
本届林学专业的学生,一共四十五人,周建设介绍完,大家伙按照各自坐好的顺序,轮流登台,自己叫什么,来自哪里,不厌其烦的阐述着。
其中有个名字叫做唐玉辉的男同学,周建设分外的看对方不顺眼,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是觉得自己跟对方合不来,心里下意识的泛起了自我拒绝的心思,抵触与唐玉辉的来往,包括说话。
在唐玉辉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周建设一直强迫自己别去寻唐玉辉的晦气,尽可能的在脸上挤出所谓的和善笑意。
林学文看着周建设,嘴角笑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了几分莫名的神情。
唐玉辉也是周建设他们这帮同学中条件最好的一个人,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特符合白面书生这个成语,身体也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跑。
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不知道近视多少度。
头发是那种带着少许长发的偏分发型,跟周建设他们那种精干的短发,天壤之别,有些男同学甚至都是光头。
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卡其色的裤子,没有补丁,还能隐约看到烫烙过的细痕,上衣是格子外套,左侧的口袋上面别着一根钢笔。
要是周建设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派克钢笔。
价格不菲。
有几个同学,面对唐玉辉,似乎产生了几分自卑,耷拉着头,身体还尽可能的佝偻起来,双腿并拢,尽可能的将鞋收了回去。
赵有粮是最后一个做自我介绍的人,二十四岁,结婚三年,媳妇在乡下老家给他挣工分,大儿子两岁半,小闺女刚满八个月,他不是扫盲班出身,因为父亲的身份被确认,这才重新拾起书本,劳作之余读书,最终考进了林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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