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演了,那傻子是个变数,接下来的日子,不要让她们好过!”
樊绾若咬牙切齿,满眼恨意,而后想到什么又徒地冷笑起来,叶家人猖狂不了多久,再也脏不了她的眼。
寒风瑟瑟,暗潮涌动。
翌日课堂上,宋千逢哈欠连天,在书后偷偷打了第三十二个时,“啪”的一声,一条戒尺落在了她的书桌上,惊得她立即闭上了打哈欠的嘴。
宋千逢缓缓抬头,对上一张满是怒气的脸。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诗词歌赋,一样不会。就算天资不如旁人,但凡跟为师学了些皮毛,也不至堕落于此,你能不能用点心!”
在孙师长眼中,就算是痴傻的人,只要好生学习,亦有成为世间良才的可能。
“点心?什么点心?好吃吗?”宋千逢欣喜。
“……”孙师长沉默,此女绝无成为世间良才的可能。
其余女学子笑声不断,孙师长用戒尺指着门口的方向,恼道:“门口罚站去!”
又罚站,宋千逢瘪嘴,上午方女官的课,她站了整整一个上午,这痴傻的人不好装啊。
她起身又站到了门口,忍不住想:原来秋水以前上过这般枯燥乏味的课。
记忆中的女子笑魇如花,“你当谁都如同你一般聪慧好运,乡野出身不曾学过经籍便能登上尚宫之位。”
“好了,就你爱抬举我,人这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皆是浮云罢了。”
宋千逢一时想到什么,用手肘戳了戳身侧的人,打趣笑道:“以后我们死后便葬在一起,我可没孩子,你让明珠和显儿每年清明给我也烧些吃的玩的,带葱姜的就不用烧了,我不爱吃。”
女子瞪了她一眼,“又在说胡话。”
“欸,这可不是胡话,我们约定好了!”
“记住啦,又是一个约定。”女子无奈点头,笑道。
然真等她死后,却孤零零被葬在荒山野岭之中,最后连坟墓都被徐锲掘了。
忆及此,宋千逢呼吸有些发疼,压抑住纷繁的思绪,让自己不再陷入痛苦的回忆,眺望前方看了看慈宁宫金黄色的琉璃瓦,那人怕是早就忘了曾经约定的所有。
接下来的日子,宋千逢得过且过,就等着岁试一过收拾好行李去覃邑,也不知樊绾若买通了多少禾宫的人,总有些不好的事发生在她和叶静姝身上。
这不,她又瞧见自己床铺里有条蛇,黑红条纹的滑溜溜身子蜷缩着,鳞片在光下闪着冷冽的光,猩红的分叉信子来回吐动。
瞧着吓人,实则无毒,前世她在乡下时还常捉这种蛇来吃,那会清苦,也算尝个肉味。
有好几个女学子扒着门缝,等着看她的好戏。
不料宋千逢竟一手按住蛇头,一手扯住它的尾巴拉开,傻子般笑嘻嘻拎着蛇四处奔跑。
“嘿嘿…姐姐们快来看呀!有个超好玩的虫嘿嘿嘿……”
女学子们尖叫着散开。
宋千逢将蛇凑到樊绾若面前,经过太医的悉心照料,她的脸嫩生生的在换皮,已然快恢复如初。
眼看那蛇朝着自己吐了吐信子,樊绾若“啊!”了声跑着躲开。
宋千逢拿着蛇在院子里追她,“绾若姐姐你快看呀,这个虫长得好生奇怪!”
“啊啊啊你离我远些!”
梁绾若吓得满院子跑,双腿一软便与追来的宋千逢撞了个结实,宋千逢手中的蛇脱手,好巧不巧直接掉在她的头上。
樊绾若眼前一黑,当场便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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