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趾满心都是科举事宜,出言道“元复兄,可不可以把科举说得更清楚些?”
俞扶贞见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兴奋道“当然,本朝科举,分为县试,府试,郡试,州试,然后次年春季在临京举办会试,秋季举办殿试。考试考过后,才可以接着下一个考试,而科举考试资格是需要朝廷命官举荐信的。”
这些话犹如一盆冷水,把赵仲趾泼个透心凉,朝廷命官,去哪里找朝廷命官?
赵平鹿看到二哥强挤出的笑容,语气轻松说道“二哥,县令大人也是朝廷命官,你就好好读书,这些我会替你解决的。”
俞扶贞一脸好奇,一个小女童,怎么说服县令为白身作担保?
“不用你烧水了,你一点用都没有,看陶釜烧得通红,你都没有放水!”
赵平鹿怒视着俞扶贞,他手足无措,低头听训,偷看她被抓个正着。
他干脆就跟她对视,柳眉微竖,脸颊因怒气变得粉嫩可爱,大眼睛明亮有神,哪怕是生气,也不影响她容颜皎丽。年岁尚小,真长开了,又不知会是怎样的绝色倾城?
“你去教我二哥,学写朝廷策问吧。”
俞扶贞心底惊异,她如何知道世事策论的?这对农户之家,可是最难的,但对官宦人家,却不是难题。
世事策论就是遇到朝廷之上最难解决的问题整理而成,要学子书写出最有效用的法子,以此筛选出官场人才俊杰。
不对,她说的是策问,策问是前朝的用词,本朝改为世事策论,这个小豆丁只怕来头不小啊。
念及郗氏水墨画,难道是郗氏后人,可郗氏已经随着前朝唯一女太师的病逝,一起消失在世人眼中。晋阳郡也不是郗氏的本家啊。就算是后人,也不可能来到本朝北边最偏远的郡县吧。
郗氏累积庞大家财,怎会缺银钱呢。这个小丫头很明显就是个貔貅,看到银钱就两眼闪光。
俞扶贞带着满腹狐疑,跟赵仲趾去小书房,讨论学问了。
赵平鹿边烧水边懊悔,经过武川县时,应该先去探望文师爷的,看看他醒了没有。购置良田的事情,都给忙忘了,这可是唯一接触到朝廷命官的机会。
俞扶贞并没有官职在身,他的亲笔书信也没用。再者,太师相当于百官之首,只有在会试以上才会发挥出大树作用。
以前,她也从不会看三品以下的官员,只抓大放小,下属的下属并不属于她的下属。
“娘,等你脸上好些了,大哥可以下床后,我们得去武川县,探望一下文师爷。”
“哎,只是你别丢下娘,你不在娘身边,娘的心也死了,”周氏不理解其中的关窍,但闺女肯定有她的道理。
“娘,这次不是事出有因嘛。你看,这一横是你的补药,二横是爹的,三横则是大哥的。吃过朝食,就得炖上了,村尾老宅,他们这几天没作妖吧?”
“没有作妖,只是八丫出门嫁人了,得知夫婿是瘸腿的,要死要活的。把老宅闹得天翻地覆的。你三伯和三伯娘认银钱不认人的,啥都不问,就把闺女推进火坑。”
“老宅那边东屋塌了,你奶过来说你回家后,帮她教训那群懒汉懒妇。都快过冬了,大的三房居然不去烧炭,天天在家睡懒觉。”
“我嫁过来也有十八年了,那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奶拿着小母鸡过来。你奶还想借驴车,让你大伯二伯去找你爷,他连续十来天都没有回家。”
赵平鹿打算吃过朝食后,就去老宅看看。
朝食间,四人吃的是肉片面条,水蒸鸡蛋,还有一道鱼汤。
俞扶贞觉得比府里烹制的好吃多了去,这个小丫头和的面条,筋道十足,爽口弹牙,米香浓郁。鱼汤鲜味浓郁,无腥味,鱼肉质地紧实,比御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不错啊!
再看看她的吃相,捧着比脸大的大陶碗,沉浸在自己世界,哈赤哈赤吸溜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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