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爹走了之后,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放在面前的密道入口之中。
他没有犹豫,随着林荣带领的赤衣郎队伍,一同往密道的深处走去。
只是这密道太过狭隘,速度根本提不起来。
行了一会儿,曾安民心中逐渐浮躁。
看密道的方向是朝着城外而去的。
江王府离城外的距离并不长,按照这个速度,密道且是呈直线挖的话。
江王此时距离走出密道绝对不算远。
“密道的出口会是哪里?”
曾安民的目光之中闪烁着精光。
此时城内全是老爹的人手。
而江王挖这个密道,应该防备的就是被抓的这一日。
他只要不傻,绝不会将这出口设在内,设在城内跟自投罗网没有任何区别。
城外的可能性很大。
但若是城外的话……
按照这个方向。
是通往码头的方向。
码头来往行人密切,这个密道出口若是设在码头那里,肯定会被人察觉根本隐瞒不住。
那会是哪里?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默默的思考。
城外……两江郡……
江?!!
他猛的睁开眼睛。
为了掩人耳目,将出口斜着向下通向江中,绝对是最隐秘的做法!!
想到这里,他突然浑身一震。
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一个画面。
水中,巨石,洞口……
那日遭遇刺杀,他于水下杀了江王府的刺客。
遇到的那个洞口!!
当时他特意伸手探了探,洞口很浅,所以他便没有放在心中。
可是……
若是洞口是向上的呢?!
曾安民的心脏不争气的猛然一跳。
想到这里,他瞬间精芒大冒!
回去!
走陆地!!
出城入水!
截堵江王!
没有任何犹豫,曾安民立刻转身,朝外走去。
……
“少爷,您干嘛去?!”
大春在门口站岗,看到曾安民从屋中走去,面色茫然的问道。
“你继续守着!少爷要去教坊司听曲,不方便带你!”
曾安民头都没有回,寻来马匹翻身而上,不多时便拍马疾驰。
“驾!!!”
“啊?”
大春眨了眨眼睛,有些摸不着头脑。
……
城内的大道之上,曾安民纵马狂奔。
快!!
再快!!
曾安民的心中此时急躁无比。
谁也不知道江王是什么时候开始密谋的。
若是被江王逃脱,他引大军攻城,指着城中的几千守备很难。
“驾!!!”
曾安民声音之中透着急迫,此时城门已经隐约可见,他当即大喝:
“悬镜司左典吏曾安民,奉命追拿叛贼,快开城门!!”
他的声音极响,守城的岗哨自然听的清楚。
只是他们虽然听过曾安民的大名,却没见过。
所以城门未开。
“吁!!”
曾安民连忙勒马,面容极冷,看向面前来盘查的士兵。
好在,怀中有悬镜司的腰牌。
“给!”
随手一抛,那士卒便接在手中。
认真翻查之后,便恭敬的还给他:
“大人,请。”
说着,城门便已经打开。
曾安民接过腰牌,瞬间提速,朝着城门外而去。
马鞭几乎要被他挥出残影。
“哒哒哒。”
马蹄声越来越急促。
终于,一条长河波涛汹涌,缓缓出现在曾安民面前。
曾安民面无表情,身影经过大树,将马随手拴在树上。
再从大树后面出现之后,他的头上已经戴好一顶黑色猫形头套。
他没有任何犹豫,朝着江中一跃而下。
“噗嗵!!”
冬日的江水寒意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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