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戮恶司衙门便已经出现在姜防己二人的视线之中。

整个衙门以黑色为主色调,这也使得整个衙门建筑显得肃穆庄重至极。

单单只是看到这衙门,便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谨小慎微起来,甚至连呼吸都会不自觉的被控制得清浅起来。

就仿佛这建筑是一头沉睡的猛虎,无人敢惊扰其丝毫。

而这如卧虎一般的戮恶司衙门,便是坐落在这昭山县县城的正南方,刚好与正北方那坐北朝南的县衙衙门完全对立。

据说是因为很久以前,民间突然出现了‘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俗语,某位中兴之君便是将天下戮恶司重整之后给安置到了各级城池的南边,且必须大门朝北,与县衙坐北朝南完全相对。

意为在县衙有理无钱莫进来之时,戮恶司衙门便是要有理无钱尽管来。

只是……

很多东西,随着时间流逝,都是会变的。

而今民间的俗语,就已经变成了衙门大门四面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此时,这衙门大门朝北开的戮恶司衙门之前,已经汇聚了十六个与姜防己同样的后备司员。

看到姜防己和薛韬到来,已经提前拜入砂帮的刘三千和董朝戒明显僵硬了几分,显得有几分心虚。

但似乎是想到姜防己和薛韬注定是死人,两人的腰板又直了起来。

同时,不远处的人群之中,一个叫陈安的人走出,此人很是不屑的看向姜防己,带着几分揶揄和浓浓的恶意:“姜兄,破锋八刀怕是不好修炼吧?”

此人当初收了砂帮的银子,非要阻止姜防己执法,便被姜防己两耳光扇得昏死在街头,由是结下梁子。

姜防己:“确实不好修炼。”

闻言,陈安阴测测的一笑:“哦?”

“那姜兄近几日怕不是寝食难安啊?”

“据我所知,砂帮可是恨你入骨!”

“砂帮更是扬言只要你这身袍服被脱下,便要将你挫骨扬灰……啧啧啧,挫骨扬灰啊!在下只是想一想那场面,可都是寒彻骨髓呢!”

“不过,姜兄不要怕!”

“我陈安向来大人大量!”

“只要你现在给我下跪,磕满一百个响头,再自行掌嘴二百,最后自断双臂,让本大人出了那口恶气……本大人便给砂帮说句话,让他们给你留一条活路。”

“如何?”

话音落下,陈安便是笑盈盈的看着姜防己。

一时之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扬眉吐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春风得意。

他心底更在迫切的期待着这素来铁面无私油盐不进的东西为了求得活命而对他磕头不止的画面。

闻言,姜防己微微皱眉。

但还没等姜防己开口,旁边的薛韬就已经直接上前一步,直接用尽全力,一脚朝着陈安小肚子踹了过去。

陈安还在意淫姜防己对他磕头求饶的画面,一时不查,硬生生被踢得后退两步。

感受着小腹传来的火辣辣的痛,他满脸阴沉的抬头,杀意缭绕而起。

周边其余人也一个个神色变化不定起来。

有佩服,有惊愕,有怜悯。

刘三千和董朝戒更是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薛韬。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生猛了?

往常不都是姓姜的出手狠辣,然后被姓薛的苦口婆心的劝的吗?

今日,这姓薛的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干了?

这小子这是真不怕死了?

也是……要死的人了,怎么还会怕事儿?又怎么还会怕死?

想到这里,刘三千两人当即再度低调起来,低眉顺眼,生怕祸水东引。

而场中,薛韬却已经将右手按在了刀柄上,颇有一言不合就要抽刀杀人的迹象:“敢这么说我姜哥,姓陈的,你这是在找死!”

说着,薛韬不经意的朝着姜防己看了一眼,原来这般行事居然如此爽快吗?

怪不得以前姜哥都是这样行事的!且每次都劝不住。

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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