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担心这里不安全,还是建在却月城比较好。”
“不,就这里。”如果建在却月城,刘敬就不能随便进出了,黄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坚持建在沙羡,他和刘敬都可以过来。
不过,黄祖却明白刘敬为何说沙羡不安全,刘敬担心的是刘表。
“刘太守,以我看,你与刘荆州之间的事,还是我出面说和一下吧。刘荆州当初谋取豫章,事前并不知道你先占了,这是他不对。只是你与他又非私怨,我说和一下,对你也有好处。”
刘敬和刘表之间又确实是不可调和的私怨,他也只能回绝:“黄太守,此事我心领了,你不用去说和,这作坊听你的,就建在这沙羡。”
黄祖听了,也不再坚持,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其他事,到了傍晚,又一起吃饭,才各自休息。
次日,崔质就来到了沙羡,从却月城到沙羡坐船也就一两个时辰。
黄祖倒也知道避嫌,让刘敬与崔质单独聊天。
“崔先生,你好!”
“刘太守好!”崔质也向刘敬行礼,然后又问:“听闻太守说,刘太守相见我,但我似乎与刘太守并不相识,不知有何事?”
“一个多月前,江东孙策袭击了我豫章,破坏了大量农田,粮食欠收,豫章百万百姓,恐没有粮食,难以熬过今年。我与黄太守是故交,便与之相见,帮我购买粮食,让豫章百姓度过难关。”
“此事给了我很大的警醒,民以食为天,我身为一郡之首,当行屯田之策,开垦荒地,引导百姓种植,以获得收入。然,屯田乃技术活,绝非易事。”
“技术活?这是何意?”
“哈哈哈哈,这是口误!请不要介意!”刘敬连忙打个哈哈,就糊弄过去,接着:“我意是说,屯田并非易事,非能人而不能屯田,我听闻崔先生乃崔子真的后代,研读《四民月令》,擅长农事。”
“我特从南昌起来此地,希望先生能看在豫章百万百姓的面子上,助我一臂之力,在豫章行屯田之策!”
说完,刘敬向崔质行了个礼,这态度应该是够了吧?
崔质看着刘敬,想了一下:“刘太守,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现在寄居于江夏,日子过得舒适,暂时不想离去,且我乃北方之人,久居中原,豫章乃极南之地,蛮烟瘴雨,气候反常,我恐怕不能适应,刘太守美意,我心领了。”
刘敬听崔质的话里,有嫌弃豫章是蛮荒之地,心里有些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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