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廙走远,他心里却乐坏了,那少年真他妈是个傻子,居然花两金买十几张破纸,有钱人就是任性。回头老子找个地方造一百万张纸出来,以后就等着发财了。
回到客栈,刘廙却似乎听到自己订的房间里面隐隐有哭泣的声音。他急忙开门一看,刘伟正在哭,看来大兄之事被他知道了。
“二兄,呜呜!”看到刘廙进来,他哭得更响了。
“三弟你怎么啦?”
刘伟抹了一下眼泪:“外面的人传大兄死了,是不是真的?”
果然如此,刘廙走了过去,抱住刘伟,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刘伟只有九岁,但这年代的人都早熟,也慢慢地知道大兄以后不会再回来了。顿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来。刘廙并没有哄他,只是任由他哭了,哭了,或许他更容易放下。
刘伟的哭声影响到别人,店家前来敲门,让刘廙管一下,不要让弟弟哭得太响。好在,店家并没有觉得他们可疑。
店家走了之后,刘伟反而不哭了。他觉得哭是种怯懦的行为,不想在外人面前哭。
“三弟,二兄也不瞒你,大兄得罪了人,他和二兄约在这里见面,却始终没来,二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能真如外面的人传的那样,已遭不测。”
“南阳虽大,但已是容不下咱们兄弟俩,所以二兄要带你离开南阳,去扬州。他日你长大了,你我有了权势,再回南阳,为大兄报仇。”
刘伟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还有,咱们得改个名,以免招来祸患,以后二兄就叫……”刘廙略想了一下:“廙,意为恭敬,我就叫刘敬,字……文恭。”
这时代的人取字,一般多用“文”或“子”,叫子恭,与子宫谐音,刘廙心里总感到有些疙瘩。
“伟乃卓越,你就叫刘卓,字等你长大再取。记住吗?”
刘伟点了点头:“任凭二兄作主就是了。”
“好!以后我是刘敬,你是刘卓,咱们的家乡是……”他又想了一下:“豫州汝南郡慎县,记住吗?”
他的祖先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刘隆也是南阳人,但最后的爵位是慎侯。只是刘隆的子孙不知道哪个犯了法,被除了侯爵,后人才搬回南阳安众县。东汉时朝廷确实也封过安众侯,但刘廙与东汉的安众侯不是同一脉。
刘伟再次点了点头。
“好,今天天色已晚,咱们早点休息,明日就离开新野。”刘敬其实还想着去确认大兄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新野也并非安全之地,应该尽快带着刘卓离开。至于大兄之事,以后再想办法证实。
次日,刘敬带着刘卓来到淯水边上。这淯水从新野穿过,流入汉水,所以,走水路是南下荆州或扬州是最方便快捷的方式。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南下去扬州的船,船家以摆渡为生。只是船上除了他两兄弟之外,还有其他几个人,也都是要去扬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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