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黑眼镜就拿着阿宁买瓷盘的“赃款”来和他分赃了,按照说好的六四分,他六,黑眼镜四。

虽然他不缺钱,但是谁也不会嫌钱多,而且这钱坑的是阿宁的,跟他蔺契没有一点关系。

收好卡,蔺契好心情地走出帐篷,队伍正在收拾行装,吴邪和解雨臣坐在一块儿聊天,阿宁站在前头看着队伍行动。

等装备收完,所有人上车坐好后,对讲机传来阿宁的号令,“出发。”

蔺契坐上靠中后的一辆车,车上副驾坐着解雨臣,旁边开车的是老高,音响里放着激情澎湃的摇滚,老高忍不住自嗨的跟着节奏晃动。

就在车子要启动的前一秒,吴邪匆忙打开车门挤了上来,白净的脸上因为跑得急泛着红。

他一屁股坐下然后又抬了起来,手往屁股后头摸,摸到了硬纸壳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蔺契闻声偏头看他,就见他把一个有点眼熟的纸团子打开,然后下一秒脸色爆红,丢烫手山芋似地把纸重新团成球丢出去。

纸团子呈抛物线,“咻”地一下飞到前座椅下,解雨臣见状弯腰去捡,捡起来就准备打开看,吴邪急得原地蹦起,砰一声脑袋实诚地撞到车顶。

吴邪顿时捂着头,痛得眼眶湿润还不忘喊,“别、别看!”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解雨臣已经看到了,他表情微不可察地僵硬一下。

两个人的表现太让人好奇了,老高也不跟着音乐摇摆了,伸着头过来要看,还没看到,解雨臣面无表情地把纸捏成团,打开车窗丢出去。

蔺契遗憾的目光随着那可怜的纸团子一起转移到窗外,忍不住叹息,可怜的名片。

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是他昨天给黑眼镜的高薪工作介绍。

车子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蔺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没人理他,就连平时话多得连路边狗都能上去唠两句的吴邪都安静了。

这个单纯羞涩的世界,这可爱纯真的人呐。

蔺契感慨着,最后索性闭眼不再看。

窗外风轻云淡,戈壁滩上更显天高地阔,孤雁鸿飞,波澜壮阔。

虚影划过天空,落下黑色羽毛,沙漠之中,艰难求生的枯木上停留的鸦雀转动眼珠,盯着那长排车队在沙漠里蜿蜒前行。

黄沙漫天飞舞,无声夹杂着风的讯息。

车窗缝隙内落下不少沙砾,晴朗无云的天空高远,蔺契却隐隐觉得不安,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才能多次死里逃生。

将车窗摇下,伸手到外面,凉风吹过手背,粗粝的沙子拍打在手上,刺痛干燥。

蔺契脸上散漫的笑意收敛,收回手将车窗摇上,看向开车的老高,“停车。”

车队正在加速前进,现在突然要停车,老高当然不答应,“不行,领队没发话就不能停。”

“我他……”

在脏话即将出口的一瞬间,蔺契硬生生憋回去了。

不妥不妥,他可是素质人。

解雨臣看向车外,然后收回视线不解地看过去,“为什么要停车?”

吴邪也很疑惑,一双眼睛布满询问地直盯着蔺契。

蔺契没功夫理会他们,突然往前倾身,仗着身高腿长,手也长的优势,直接抢走老高胸口前别着的对讲机,“阿宁,下令停车。”

老高挣扎起来,但顾忌着开车不敢有大动作,只能眼睁睁被夺走对讲机。

车头副驾驶的阿宁听见对讲机里传来的话,瞬间皱眉,“理由。”

蔺契不想废话,他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不想死就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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