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辰忙不迭扶起逍遥子,眼望四周,满殿俱是跪伏之人,急忙慌声大叫:“都快起来吧!”众人闻言方才起身,俱作揖齐声高喊:“参见宗主!”

逍遥子拉着中辰到大殿中央的禅椅上坐定,中辰取出丘处机留给他的令牌。逍遥子接过令牌,在令牌下方用手指轻按,一道清光流出,瞬间围绕中辰。一股内力围绕中辰周身,中辰只觉全身经脉瞬间全部打通。周天运行愈加顺畅,说不出来的舒服。识海里“叮当”一声:“恭喜宗主打通全身经脉通道!经脉提升进阶完成千分之二!,淬体技能达到千分之二!”

逍遥子望向中辰,只见瞬间中辰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度,心里愈发欣喜。

逍遥子双手打结,一道传声符篆从手里缓缓浮起,化作一道流光,瞬间移到全宗各个角落。逍遥子正色道:“终南神宗自创立以来,历经千年风雨沧桑,到今日,原先的一百多个分宗如今仅剩不足十个,武功荒废、门人凋零。邱宗主近年来遍访天下名山大川,天人之间,只为寻找能继承衣钵的有缘人担任我宗宗主,承担我宗发扬光大之重任。天可怜见我终南神宗,第三十六任宗主今日已就任。宗内所有门人,即刻起要谨遵宗主训诫,协助宗主打理宗内事务,严格勤谨,勿要懒散懈怠,不得有逾越违背宗规之举,特此昭告全宗门下。”言罢,激动的热泪盈眶。

殿内所有门人闻言,都恭敬的回答:“是!”

中辰本就是忠厚之人,此时觉得受不得阶层分明的感觉,他急忙挥挥手:“大家不用太客套太紧张,随便点就行。”

逍遥子躬身一拜:“宗主,请问老宗主何在?他还好吧?”

中辰欲言又止,但一想终究还是要和门人说实话,只得实话实说:“恩师已经仙逝了。”

逍遥子闻言大哭:“老宗主,疼煞老夫!游历前老宗主已经气若游丝,再三劝阻宗主执意寻找新宗主,今日却不想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全殿上下无一不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中辰也禁不住泪流满面、唏嘘不已。

哭罢,逍遥子又对中辰深深一拜:“宗主,终南神宗的复兴重任就交付宗主身上了!老夫定当肝脑涂地,辅佐宗主!”

翌日,中辰携逍遥子和门人,找到埋葬丘处机的地方。挖开坟墓,丘处机遗容宛然栩栩如生,就似睡着了一般,在场的众人无不暗暗称奇。丘处机遗体回到终南神宗后,全体门人缟素垂泪,哀乐低回,为丘处机下葬,之后安排水陆道场为丘处机超度诵经,等到一切结束,已是十几天之后。

这天,逍遥子来拜,对中辰说:“宗主,今日天气晴朗,老夫带你遍游终南神宗所有门下吧”。当下携中辰驾起云头腾空而起。

驭云飞行之间,逍遥子对中辰说:“宗主,脚下所观的一百多个山峰,即是终南神宗原先的一百多个分宗,所属门人十万之众。近年来我宗日渐凋敝,门人渐次离去,伤、老、病、死者不计其数,目前仅剩七个分宗苦苦维持。所属门人不过百余,大多是对老宗主忠诚不二的死士。因人数太少,目前宗内全部门人俱已聚集到主殿修行。”

中辰放眼望去,在诸个山峰之上,均矗立着大小不一的道观,残砖破瓦、灰檐暗壁,一片凋敝肃杀的灰暗景象,让人看了暗暗皱眉。与先前第一次进入的终南神宗主殿天壤之别。

逍遥子和中辰落下云头,来到一处山峰的道观前。不知经过多少年的岁月沧桑,通往道观的路上,已全部被湿滑的苔藓与交叉纵横的植被所覆盖,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这些植被一岁一枯荣,在路上覆盖形成厚厚一层黑色的腐败枝叶。中辰唤出小志,小志翅膀一扫,所有枯枝败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失。逍遥子看着眼前的景象,又惊又喜。

走近道观,只见道观悬挂着一道牌匾,受岁月的侵蚀,已看不出什么字迹。逍遥子对中辰说:“宗主,这是云行观,算是终南神宗道观中的主要道观,是当年十大分宗之一,只是目前已荒废近万年之久。相传是上域祖师云中子协助创建。”言语中透出感慨与遗憾。

走近一看,道观椽木破烂不堪,摇摇欲坠。这是一座历经岁月沧桑的建筑,它的外表破烂不堪,仿佛被时间侵蚀。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斑驳的砖块和腐朽的木头。窗户大多已经破碎,被尘埃和蛛网占据。门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有些已经掉落,露出了里面的椽木。多年的风吹雨打,让这座建筑显得更加破败。周围的环境也十分荒芜,杂草丛生,与建筑本身的破旧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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