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啧啧赞叹,但无人质疑。
文宫大学士,金口玉言,谁敢置喙?
“又是一个【甲上】?”宋佳霖惊喜满满,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读书人沸腾了。
人人脸上激动难耐。
见证历史!
今天,光忙着见证历史了。
杜预考个童生,把文渊阁折腾够呛。刘徽大学士都抱怨,这一天光忙着给杜预鸣州了。
“四个【甲上】史无前例。”
“格物鸣州?还有这种操作?”
“呵呵还有谁不服?”
“说个笑话,四甲上奇才,竟然考不上我大名县童生。我这秀才骄傲了吗?”
“这不是笑话,是鬼话!”
田洪凤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便宣布本科请圣裁结果。”
“杜预,礼、乐、书、数科四甲上,诗成鸣州、乐成鸣县、兵法鸣州、格物鸣州,以圣前童生,晋位童生,点为大名县庚子科案首!”
杜预一阵激动。
从进入这世界一路艰难坎坷,饱受算计打压,终于拿到了案首。
“范仲永成绩从三甲,降为三乙!剥夺案首头衔!”
范仲永脸色如死人般难看。
从三甲案首,到三乙童生,这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最让人吐血的,他为夺案首之位,投入家族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消耗巨大,如今却只换来一个普通童生?
他范仲永更成为了杜预陪衬,被请圣裁,直接剥夺了案首之位,沦为笑柄。
他文名都受到极大打击。
而被他视为蝼蚁的杜预,反以绝对优势,光明正大踩着他尸体,傲然屹立在案首之位!
这让心比天高范仲永,如何能受?
“噗!”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气性大,没办法。
田洪凤并不看他,冰冷眼眸扫向牛达。
充满杀意!
“至于你!油滑胥吏,奸佞小人,作奸犯科,徇私舞弊,险些埋没杜预这等奇才。按照大唐律法,当处腰斩!”
整个滁州,人人厌恶、憎恨牛达。
杜预如此奇才,却被此人黜落?要说没有徇私舞弊,谁人能信?
杜预又守卫滁州、杀退妖王,立下大功,谁不对他心怀感激?
牛达,简直激起民愤、死有余辜。
读书人和百姓大骂牛达。
“该杀!”
“绝对有猫腻。”
“死一百次,都不解气。”
“如果不是杜预请圣裁,田大人重新评定,我中唐损失一大奇才!”
各种臭鸡蛋、烂菜叶,雨点般砸向牛达。
牛达一听【腰斩】,吓得哆嗦,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啊。我不是有意打压杜预,实在是被人···”
田洪凤目光如炬,步步紧逼:“到底是谁?快说!”
牛达心一横,一指范仲永:“是他!我收了范家一千两银子,还有一个铺面,才打压杜预的。都是他指使我做的。”
范仲永豁然而起,破口大骂:“胡说八道!我一个生员,岂能指使你堂堂学丞?你岂能血口喷人?大人,莫要听他胡说八道。”
杜预冷眼旁观。
他早就猜到这个结果。
就一个词,解气!
“住口。”
田洪凤脸色冰寒,喝道:“此时乃是龙门放榜,没工夫审理此案。来人,将牛达带下去,严加看管。我放榜之后,再仔细审理。”
牛达两腿筛糠,五花大绑押下去。
他走过杜预面前时,哀求道:“杜案首,都是我狗眼看人低,我错了,真的错了。您大人大量,饶我一命···”
杜预面无表情,并不理会。
我若没有请圣裁,只怕要被你们联手冤屈、打压而死!
被剥夺学籍、走投无路的杜预,只能投河上吊二选一。
你罪行败露,还有脸求我?
范仲永低下头去,眼神阴寒。
田洪凤带着众人,重新来到龙门前,喝道:“案首杜预,以及其他取中童生,接才气灌顶!”
随着这道命令,龙门光芒大作。
天上,文曲星动!
这是动用了文曲星的力量,对十国新童生,进行才气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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