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纾纾连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从袖子里摸出了几个红包,这红包都是她们自己做的,乔纾纾把最大的红包塞到了乔姝姝手里,然后迷迷糊糊的把其他红包分给了两个孩子和时墨、时韵。
乔姝姝看着这好看的不太明显的红包,心里甜甜的,她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过了初三,便开始拜年了,乔姝姝几人先是去了刘威家,然后是去了董辉扬家,最后是刘婶子和其他的邻居家,去林婆婆家的时候,她们特意多拿了些东西,林婆婆一个人不容易。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慵懒惬意,乔姝姝几人过得很随心欢喜,乔姝姝觉得要是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那人生也实在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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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军营中,镇国将军李焰正在校场操练士兵,平南侯带着人出去巡视了,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完全收复了北疆的失地,军中士气大涨,将士们训练起来也分外的卖力。
将士们正对打的火热朝天,军营外停下了一辆马车,驾马车的仆人揭开帘子,扶住了一双细嫩白皙的手,一看就是保养的很好。
花公公带着圣旨下了马车,昂首挺胸的走进军营。
他清了清嗓子,“镇国将军何在?” 这声音尖锐造作,让军营里的士兵耳朵有些遭罪。
正好李焰刚打算回营帐,看见了花公公,便走上前来。
“花公公来此作甚?” 花公公斜睨了一眼李焰,嘴脸浮现一抹奸笑。
“镇国将军接旨。” 李焰忙下跪,静听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将军李焰,不敬皇上……扰乱军纪,先命其引颈自戮,以消其罪,钦此。”
听着这一串莫须有的罪名,李焰失声大笑,笑着笑着就红了眼,“我清雨国,要亡了!”
花公公立马怒斥,“将军慎言,对了,陛下口谕,若将军自愿就死,陛下可念及幼子无辜,放过您的家眷,但若不愿,那便诛九族。” 顿了顿,又道:“对了,你的妻儿,此刻正在皇宫中游玩呢。您可得细细思量。”
说着,抬了抬手,便有仆人奉上一把宝剑。“这宝剑削铁如泥,是陛下念在你的军功特意赏你的,镇国将军,请吧。”
李焰脸色苍白,嘴唇不停颤动,却说不出一个字,他高大威猛的身体不禁倒退了几步,被他的副将扶住了。
那副将早已红了眼眶,他咬着牙,低声道:“将军,有如此昏君,倒不如”
“住口,不得胡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焰闭了闭眼,从容的拿起那把宝剑,天下谁人不想生?可他更想自己的妻儿生。
他将剑搭在脖子上,微微偏头,最后嘱咐道:“郭瑞时,我死后,你若活着回去了,劳烦你多看顾我的妻儿,你我皆是清雨国的将士,自当为清雨国生,为清雨国死,但我李家,我一人便够了。”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郭瑞时知道,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再为官为将。
李焰看着远处策马赶回来的平南侯安国宁,凄然一笑,血溅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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