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程咬金口中说的是谁。
但程处默也没太计较。
他知道程咬金找野猪，是要给秦琼做药食。
对于这个和老爹关系很铁的叔伯。
程处默自然要认真对待。
平日里秦琼对他们这些子侄后背也是极好。
平日赠礼，军中扶持，哪样儿都没少！
懒得和程咬金斗嘴的程处默，健步如飞，没一会就消失在山林中。
望着自己这愣头青儿子的背影。
程咬金忍不住露出满意的笑容。
‘臭小子，还学会给俺分忧了……’
隔日午间。
两仪殿。
开完朝会的李二，搁哪儿练着飞白。
宣纸上正是那首白帝城！
拿到工部装裱的那副白帝城，被段纶那边儿整裂开。
李二自然要再补一首。
这首白帝城，也是魏叔云作过的几首诗中，李二最喜欢的一篇。
必须得裱起来一副！
刷刷刷！
李二挥笔洒墨，这边正写的兴起。
就见殿外两个小太监，合力抬着一个大铜锅。
紧紧慢慢走向李二。
临近时。
李二抽动了一下鼻子，在挥墨的笔不由得一顿。
“这味道，是鹿肉？！”闻到香气的李二眼睛一亮。
小太监放下铜锅儿，见李二发问，赶紧施礼回道：
“回陛下，程小将军今早送来的半岁小鹿，尚食局检查无误，已经烹制了两个时辰！”
“哦？”
听到是程处默送来的鹿肉。
李二的脸忍不住浮上笑容。
“这小子，倒是有心了！”
两个小太监忙忙活活，刚把鹿肉摆上的龙案。
后面又来四个小太监，手里皆是拎着食盒。
没一会。
龙案上摆满午膳。
李二面前的C位，正是程处默的鹿肉。
这群小太监一看就没少下功夫，知道孰轻孰重。
皇帝身边做事，摆盘必须精致！
主菜得摆放对位！
深吸一口鹿肉的香气，李二不由得食欲大增！
拿起筷子刚想尝一口。
李二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程处默是专门儿为宫里打的猎物？”
小太监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
“奴婢不知，听送鹿的程家家将说，程小将军和卢国公，好像是去抓什么野猪……”
李二听到猪，当即就明白程咬金为何会出去打猎。
毕竟猪肉这东西，但凡是个权贵都不会去吃。
便宜掉面儿不说。
主要是猪肉的味道实在让人难绷……
程咬金去抓野猪，就只有给秦琼做药食这一种可能。
人家程咬金又不是老八，没事就想尝尝奥利给……
不过。
得知真相的李二，脸色略有不快。
“嗯，下去吧。”
“喏。”
小太监们踩着碎步离开。
庆幸没有惹怒这位李二陛下。
虽然李二知道程处默爷俩是给秦琼抓野猪。
但没有专门给他打猎，李二还是有些不爽。
把附赠品送给他这个皇帝。
怎么想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就像员工买了瓶茅子，买一送一。
然后员工把送的茅子当成礼品给了领导。
就算这瓶送的茅子和买的没什么两样儿。
但人家领导可不管你这个。
拿免费的送礼是吧？
小鞋可以不穿，但多少得来个鞋盒儿！
李二狠狠地夹一筷子松软的鹿肉送进嘴中。
就好像这鹿肉是程咬金和程处默一样。
一边狠狠品尝，一边儿满意的点头。
“嗯~！就是这个味儿！朕有多少年了都没吃过鹿肉了，还真是馋了这一口！”
想起程咬金那那张万金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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