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宁渊被扔出门外的屈辱和对楚瑶的担忧交织在一起,在他心头翻滚。他回到客栈,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天色越晚,他的心就越乱。终于,他无法忍受,再次悄悄潜入了周府。
夜深人静,周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巡夜的更夫偶尔走过。宁渊借着夜色的掩护,避开巡逻的仆人,凭借着记忆,一路摸索到楚瑶的院子。
“什么人!”一声低喝,一个黑影从假山后闪出,拦住了宁渊的去路。
是周管家。他显然对宁渊的到来早有防备,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周管家,我只是想再见楚瑶一面。”宁渊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恳求,“你放心,我只是想和她好好谈谈。”
“少爷,您就别为难老奴了。”周管家摇摇头,“小姐已经睡下了,您还是请回吧。”
宁渊自然不信,他上前一步,想要绕过周管家,却被周管家再次拦住。
“少爷,您这是何必呢?”周管家苦苦劝道,“您这样,只会让小姐更加反感。”
宁渊没有理会,他只想见到楚瑶,向她解释清楚一切。他心一横,趁着周管家不备,一个闪身,从周管家身边绕了过去。
“少爷!”周管家惊呼一声,连忙追赶,但宁渊已经跑远了。
宁渊来到楚瑶的房门前,心砰砰直跳。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楚瑶听到敲门声,心中一惊。这个时间,会是谁?
她披上外衣,走到门边,迟疑了一下,轻轻打开了房门。
“是你……”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楚瑶脸色瞬间变得冰冷,眼中充满了厌恶和失望。她毫不犹豫地想要关上房门,却被宁渊用力抵住。
“让我进去,我们谈谈。”宁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丝疲惫和恳求。
楚瑶用力推着门,冷冷地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宁渊脸上,那上面是从未见过的憔悴和落魄,与记忆中意气风发的他判若两人。楚瑶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进宁渊的心脏。他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楚瑶,仿佛他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仇人。
“瑶儿,我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相信你。”宁渊哑着嗓子,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你走后,我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性。没有你,我的事业一落千丈,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自责中,我……”
“够了!”楚瑶厉声打断他,眼中满是嘲讽,“宁渊,你现在才来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当初你对我百般羞辱,将我弃之如履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宁渊无力反驳,只能默默承受着楚瑶的怒火。他多想告诉她,那些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那些所谓的生意、应酬,不过是他麻痹自己的借口。他更想告诉她,自从她离开后,那张熟悉的床,他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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