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是哪儿”女人捂着额头,坐在暖床上,神情恍惚的看向四周。

细腻的嗓音和四散的黑发,清醒过来的虚弱感,让女人呈现出十足的媚态,惹人怜爱。

女人想弄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却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

“你,你是谁啊!”女人尝试着推开拥抱她的人,奈何力量太小,没起到一丝作用。

那人抱着她,一个劲的哭,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女人感受到他的泪水,滑落成丝,仿若喷涌的泉水永不干涸。

抱紧她的人没做什么越矩的事,几次推开无果后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多了”,细腻的嗓音宛若天籁,女人拍打着那人的后背,轻声抚慰,像哄小孩子这般。

“你,你还记得我吗!”

她没变,依然是那个模样,惹人喜欢。

女人轻摇头的动作倒映在人皇的眼睛里,“你是!”

人皇的充满希冀的眼睛暗淡下去,他的容貌变了,整个人变得威严,白头发也有了几多根,不在是当初的少年了。

“你是江献,献出的献。”女人确定的声音让失落的人皇复又高兴起来。

“你还记得我!”

“记得啊!”

女人笑起来酒窝浅浅,很是好看,人皇看得那一瞬陷入了呆滞。

“狩呢!”

人皇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他是不是跟我一样,死了!”女人心思细腻,人皇刻意隐瞒的东西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他是怎么死的,现在又埋在哪里!”女人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死而复生的她对生死的事趋复于平静,可念到那个名字,心还是不免乱了起来。

“玲!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而哭泣!”

江玲的问题人皇都有答案,但人皇不想回答。

人皇扶着江玲的双肩,看着江玲的眼睛仿佛在问自己的心。

“哥,我们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的。”

“我有自己喜欢的人!”江玲拨开人皇的手,她的话像一柄尖刀,刺破人皇所有的幻想。

江玲,江献是一对亲兄妹,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任凭江献怎么去逃避,更改都无法更改的事实。

“狩死在了天南,病死的,在你走后的不久。”

“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没人能杀得了他。”

“他是剑仙,风云榜第一位,是快剑和诡剑拱手相让的人!”

人皇点起冰宫里的蜡烛,火光幽幽的照着,好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冷。

“他死后,快剑曾在天南待过一段时间,并把佩剑留在了那里,交出来的徒弟同样是武道巅峰。”

“哥,我们救救狩好不好”江玲拉着人皇的手臂央求着。

死时的记忆还存在着,不知今夕是何夕。

江玲不知道人皇是用何种手段令她复活,但她觉得这种手段人皇一定还有。

人皇自顾自地修剪着周围的花枝,没有理会。

“哥,好不好,好不好,你说句话呀!”

江玲摇着人皇的手,肆意地撒着娇。

“我不会去复活狩,我不喜欢他。”

“我就不明白,天下有那么多青年才俊,你为什么偏偏看中他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因他而死,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根本给不了你任何幸福。”

江玲很年轻,仍然貌美,容貌是死前的模样。

人皇却步入中年,风霜冲击着他的面庞,他虽然保养得很好,仍能看见岁月留下的痕迹。

这是人皇的心里话,如果时间还能重来,他根本不会将自己的妹妹交给那人。

“这是不是让我复活的灵药!”

“站住,你要去哪里!”

人皇脸色一变,猛然回头,就只看见江玲卷起桌上那一盒起死回生药跑了出去。

江献头疼的很,自己这个妹妹冰雪聪明,有些事不需要解释,桌上漂浮的青色药丸她瞄一眼就知道个七七八八。

身后冰宫大门缓缓关上,了却了人皇的一桩心事,他再也不用踏入这里。

陈剑辉不在他身旁,所以他背后出现另一个人,穿着宫廷侍卫的装扮,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

太和大殿后面有冰宫,一共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陈剑辉,一个是远在南疆的裂功成,而前两者拥有进入的权限,他则没有,所以他在冰宫外头候着多时了。

“宫中多了一个女人,保护她,她要去哪里,不得阻拦,并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她要受到一丁点伤害,蝶影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人皇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是”那人抖了一下,冷冰冰的语气微微有些发颤,一秒后,消失在黑暗中。

江玲是个路痴,皇都中的高墙围住世界上最迷的迷宫。

江玲在一个六岔路口扭头观望着,判断要走那条路。

所以人皇丝毫不担心江玲能走的出去。

最后江玲选择一条琉璃铺成的路,一跃而去。

路的尽头,是阳光洒落的潜心殿。

陈剑辉不在人皇身边,他在哪呢!

潜心殿,在皇都里头是占地面积较大的几处院落,除了太和殿,两仪殿,御书房,就数它最大。

原因无它,潜心殿的主人是当今大皇子生母的居所。

潜心殿,琉璃金瓦,雕梁画栋,流水叮咚环绕,荷花泛香,绝好的居住场所。

潜心殿的中心就坐落在这水上,女主人端坐在莆田上,圆圆的脸蛋配上的是姣好的容颜,金枝玉钗巧妙的镶在头上,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衣服是新的,妆容是新画的,更加凸显女主人雍容华贵的气质。

女主人端坐在莆田上,唇齿微张,抿着茶,眉眼弯弯,偷偷瞄着眼前人。

潜心殿的人,一个不剩全被她支出去了,贴身丫鬟都不在身边,

而坐在她对面高大英俊的男子正是陈剑辉。

木桌中间燃着一炷奇异的香,非常好闻。

陈剑辉端坐在蒲团上,并没有动面前装满清茶精致的白瓷杯,那将近他身高一样高的巨型大剑此刻插在他的右手边。

作为皇宫中唯一带剑带把自由行走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对方身份尊贵,而将佩剑收起来。

而恰恰是因为对方尊贵,更加将佩剑亮出来。

“贵人找我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在寂静好久之后,陈剑辉开口,打破大殿间的沉默。

不得不说,眼前这位‘林莹’林贵妃是人皇所有女人中最独特的一位。

人皇没立过皇后,他的女人都加封为妃。

林莹出身豪门,父亲是户部尚书,有才学,有气质,身材姣好,人长得花容月貌,年近四十仍然水灵,有着成熟女人的气质,却和十七八岁的姑娘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女人无疑在哪里都全场的焦点,让任何男人心动。

没错,他陈剑辉是个男人,不是太监。

所以说他要避嫌。

但问题是,眼前这位贵妃似乎很喜欢他。

要是说出去,难免被有心之人利用。

“最近本妃偶得一件机巧之物苦于没有求解之道。”

林贵人站起来,莲步轻移,一个精巧的机关盒一并推了过来,“听说先生精通机关之道,特请先生一同拆解。”

诱人的红唇贴在陈剑辉耳根,呵气如兰的道。

软糯的声音,摄人心魄,催得人骨头都软了下来。

陈剑辉只觉得小腹处有邪火腾的就起来,一种男人本能的欲望瞬间充斥在他脑海。

巨剑一拉,隔断在两人之间,“贵人请自重。”

陈剑辉觉得面前的香,香的有些过分。

刚想起身,林贵妃纤纤玉手却是搭了上来。

“先生这么着急走,是在拒绝人家吗!”林贵妃杏唇微张,轻吐雾气,令得陈剑辉眼睛都红了,猛地将水灵的人儿拉进怀中。

勾在脖颈肤若凝脂的手臂令陈剑辉很触电,怀中的人儿竟只穿了一件暗杀,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半推半就,没有一丁点抗拒的意思。

陈剑辉真想吻住那诱人的红唇,但他忍住了,什么都没有做。

陈剑辉没有动,林莹却吻了上来。

但她没有成功,陈剑辉的手挡在二人之间。

“怎么了,你难道不喜欢人家这样。”怀中的林莹用指甲轻轻划过男人的胸膛,媚眼如丝,娇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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