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带着三只狗走了一个多小时,赶到双虎山脚下时,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

江北眺望着远处平坦的土地,不由得羡慕不已。

下新庄的地理位置比较好,良田平坦整齐不说,水利也便捷,每年的收成能比小河村高出两成不止。

“哥,韩三宝家的地在哪儿?”

江南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指着前方道:“呐,路旁林子边上第一片就是,沿着小路就能上山。”

“行,咱们过去看看。”

对于这一片江北不是很熟悉,保险起见,把狗绳给套上了。

回头在有夹子什么的,就难搞了。

两人手持木棒,沿着玉米地转悠,先熟悉一下地形。

附近的植被比较茂密,特别是带刺的荆棘,稍微不加小心,一趟下来衣服上扎的全是洞。

还没走两步,江北的裤脚、布鞋的鞋面上粘的都是苍耳子,刺挠的又疼又痒。

相比于江北,江南身上倒是干净不少,每走一步都会用手中的木棒暴力开路。

兄弟俩没走多远,就碰见两波人,虽然不认识,不过都带着猎狗,看来是同行。

所谓同行是冤家,人倒是没什么冲突,不过狗与狗之间可就不那么客气了。

还没等靠近就狂吠起来,要不是拽着早就干起来了。

玉米地前后加起来将近二十亩,一圈转下来有十分之一都被祸害了。

要是吃了也就算了,最让人生气的是还不吃就是瞎糟蹋。

好多玉米都被踩踏的东倒西歪,要是来一场雨,保准得烂地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前后遇见不少于五波人。

好在带枪的不多,这也算是好消息吧。

认识的相互之间寒暄、唠家常。

就在江北闲着无聊,看到迎面过来一人。

二十来岁,额头上有道狰狞的伤疤,身边跟着五只狗。

来人看到江北也是一愣,随即慢悠悠上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呦呵,这不是江二痞子吗?”

还没等江北说话,江南上前怼道:“秦三眼,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没事边儿上玩去。”

“啧啧啧!让我瞧瞧这是谁,哎呀,原来是江校长啊。”

“秦三眼,你存心找茬是不是?”

听他这话,江南直接暴走。

这也难怪,上学是他一辈子过不去的坎。

而“校长”外号也是那时候来的,没少被人嘲笑。

骂人不揭短,任谁提起都得急眼。

“哥,别跟他一般见识。”

见状,江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又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别冲动。

“哼!”

江南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秦三眼挑衅般的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对他不屑一顾。

“二痞子,你今天也是想来领赏钱的吧,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分钱你也甭想拿。”

江北只是撇撇嘴,既没有搭话,更没有生气,低头抚摸着炮头肩上已经愈合的伤口。

“炮头,以后可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留下一道疤瘌,以后媳妇儿都不好找。”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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