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深秋。...
凌晨4点,江北哈气连天的从屋子里出来。
腰间挎着印有劳动最光荣的布包,肩上背着老洋炮,木柄处被磨的发亮。
“嘶~真他娘的冷。”
裹紧身上的破棉袄,江北从包里掏出一块玉米饼。
边往嘴里塞,边朝着旁边的茅草窝棚喊道:“主刀、炮头,巡山了。”
“汪汪汪……”
两只狼青犬窜了出来。
肩高都在70公分上下,体重在90斤左右。
江北又从包里掏出两块玉米饼,丢给两只狗。
两只狗狼吞虎咽的将玉米饼吞了下去,摇头尾巴晃的在江北身边前后跑着。
一个人带着两只狗借着月光去上山。
山路崎岖不平,路面也被枯黄的落叶所遮盖,很不好走。
只是,这些对于重生后的江北来说,早已经习惯了。
重活一世,再次回到既熟悉又让他敬畏的山里,继续做着护林员兼猎户工作。
等江北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幔坡,此时天已经亮了。
不管是人还是狗,那块玉米饼都消化殆尽,累的有点蔫巴。
“不行了,歇一会儿。”
江北往地上一坐,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虚汗,朝着同样累的直吐舌头的两只狗招呼道:“主刀、炮头,歇一会儿吧。”
两只狗回到江北的身边,趴在他的脚下。
休息还没有5分钟,吐着舌头的主刀,突然支起耳朵,站了起来。
有情况!
“汪汪!”
主刀伸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几下,朝着江北叫了两声,随后一溜烟的窜了出去,炮头也随后跟了上去。
“慢点儿!”
江北压着声音,将肩上的老洋炮取下来,弯着腰追了上去。
“汪汪!”
两只狗就在前面,围着一坨粪便转圈,背上的毛都立了起来,神情有些激动。
见江北跟了上来,不断地扭头朝他示意。
江北快步走上前去,随手捡起起一根枯枝,扒拉着地上的粪便。
野猪的!时间还不久。
“运气不错,终于能开荤了。”
江北神色激动,想起一口下去满嘴流油的肥猪肉,眼泪就不自觉的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想到这儿,连忙将背着的猎枪端正,朝着两只狗示意了一下。
两只狗会意,辨别着方向,顺着着气味追踪过去。
江北端着猎枪远远的跟着后面。
一个小时过后。
“汪汪汪!汪汪汪!”
“嗷!嗷!”
高声的犬吠过后,怒气冲冲的嚎叫声也随之响起。
“找到了!”
听到声音,江北就知道狗子们已经和野猪对上了。
连忙端上枪,快步跑了过去。
平地上一百多斤的野猪怒冲冲用粗壮的前蹄扒拉着地上的泥土。
硕大的脑袋不停地晃动,脖颈处的鬃毛高高耸立,两根锋利的獠牙让人心生畏意。
主刀、炮头一左一右将野猪包围,脚下不停转动,呲牙咧嘴的和野猪对峙着。
“嗷”
野猪壮硕的后腿猛然一蹬,顶着锋利的獠牙,恶狠狠地冲向主刀。
主刀侧身跳跃,轻松躲过,随后一口咬向猪耳朵。
这时,炮头也加入战斗,专挑野猪的屁股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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