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定情珠散发的光芒变得愈发柔和,静静地悬停在两对恋人之间。

高渐合和阿轲相互依偎,仿若世间万物都已不再要紧,唯有他们之间那坚贞不渝的爱情永恒长存。

此时,忽然一道奇异的光芒自养尸地的深处冲天而起,紧接着,一朵青黑色的莲花散发出圣洁的光辉,将高渐合和阿轲紧紧笼罩其中。

原来,这是这片养尸地孕育而出的极品天材地宝——九幽冥莲。

此宝药颇具灵性,有感于他们之间那份真挚深沉的爱情,竟主动现世,想要助阿轲一臂之力。

九幽冥莲缓缓旋转着飞向阿轲,周围的孤魂野鬼注意到九幽冥莲的出世,心中极度渴望将其据为己有。

然而,此处遗留着秦皇嬴政的灵魂威压,他们根本不敢上前半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能够重铸完美肉身、让人再活一世的至宝,朝着阿轲的灵魂虚影飞去。

九幽冥莲甫一接触到阿轲的灵魂虚影,瞬间光芒万丈,璀璨的光芒如潮水般四溢开来。

在这绚烂光芒的映照下,阿轲原本虚幻的身形开始缓缓变得凝实,一点一滴,由模糊渐至清晰。最终,阿轲成功拥有了真实而鲜活的肉身。

高渐合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重获新生、光彩照人的阿轲,喜悦之情难以自抑,眼眶中盈满了激动的泪花,那泪花在他眼中闪烁着,宛如点点繁星。

“阿轲,我们终于能真正在一起了。”高渐合紧紧地拥抱着阿轲,声音颤抖而哽咽,每一个字都仿佛饱含着千言万语的深情。

阿轲同样泪流满面,泪水潸然而下,沾湿了她的脸颊。她深情地回应道:“燕大哥,从此永不分离。”

就在这时,白素贞和法海缓缓走上前来。白素贞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愿你们的爱情长长久久,永无磨难。”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拂过心田。

法海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庄重地说道:“阿弥陀佛,此乃善缘。”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慈悲与祝福。

九幽冥莲消逝后,养尸地的阴气躁动起来。起初是丝丝缕缕的阴气如受惊游蛇退缩扭动,接着大片阴气被无形巨手撕扯,化作稀薄雾气翻滚挣扎。

浓重阴气曾阴森恐怖,现如失力巨人虚弱不堪,从浓稠近实变得虚幻缥缈,相互碰撞又分离。

而后阴气消散加速,如决堤洪流涌动,却被迅速吞噬消解,空气中似有其不甘的哀鸣,最终化为轻烟消失无踪,养尸地不再阴森。

夜晚,阴气消散后的养尸地大变样。土地不再被阴气浸润发黑,变得干燥平实,扭曲土块恢复正常。

四周草木不再诡异,荆棘低垂,毒草枯萎,普通草丛摇曳,挂着露珠闪微光。

迷雾散去,月光倾泻,夜风不再寒冷腐臭,带着秋夜的凉爽宁静。池塘没了血腥诡异,水面平静,能看到池底沙石和游鱼,怪石也变得柔和。

上空乌云消散,繁星闪烁,夜枭飞过,叫声划破寂静,为夜增添自然韵味。

众人惊讶地目睹着这一切,直到此时,他们方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原来这片堪称极品的养尸地,竟是由那株神秘莫测的九幽冥莲所散发的阴气凝聚而成。

此前,章邯、英布、韩信这三头僵尸,正因吸收了九幽冥莲无意中透漏出的丝丝缕缕的气息,从而变得强大无比。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萌生出了些许的神志。

每当夜幕降临,太阳西沉,皎洁的月光悄然升起之际,他们便会准时出现在此地,贪婪地吸收着那清冷的月华。

有了神志之后,他们也逐渐恢复了前世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记忆或者执念。于是,每晚,这三大僵尸都会展开一场激烈无比的混战。

他们互不相让,都想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一较高下,同时也为了争夺这片养尸地的归属权而拼尽全力。

然而此刻,由于失去了九幽冥莲的滋养,这片养尸地再也无法维持以往那阴森诡异的模样。

随着阴气的渐渐消散,一切都归于平静,仿佛从未有过之前的喧嚣与争斗,重新恢复了往昔那静谧而祥和的状态。

法海等人凝视着眼前的景象,面容上满是复杂的神情,心中仿若掀起了汹涌的波涛,感慨如潮水般在心底翻腾。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法海缓缓地双手合十,那声音轻柔却又深沉,仿佛穿透了层层迷雾,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

“走吧,让这里回归宁静。”阿轲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她紧紧地握住了高渐合的手,那双手传递着温暖与力量。

两对恋人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下,缓缓地并肩而行,双手紧紧相牵。他们的步伐轻盈而舒缓,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月光铺就的道路上。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背影越拉越长,勾勒出一幅如梦如幻的画面。

而在他们身后,只留下那片曾经充满神秘与诡异色彩的土地,它静默地伫立着,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逐渐沉睡。

风轻轻拂过,草木微微摇曳,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然而,随着时光的流转,它终将被人们渐渐地遗忘,成为历史长河中一个遥远的传说。

白素贞和法海二人在阿轲俩人的盛情邀请下,一路跟随,最终来到了高渐合的住处。

这座小城的一隅,矗立着几间简陋的木屋,它们仿佛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有些疲惫和沧桑。

走进屋内,眼前的景象清晰地展露出简单与朴实。

本就不大的空间里,陈设寥寥无几。因为没有女主人的悉心打理,四处都略显杂乱无章,那景象令人瞠目结舌。

地上胡乱堆放着各种杂物,破旧的鞋子东一只西一只,仿佛在进行一场毫无规则的“逃离比赛”。

衣物随意地丢弃在各个角落,有的像是疲惫的士兵瘫倒在地,有的则半挂在柜子边缘,摇摇欲坠。

桌子上更是一片混乱,书籍歪歪斜斜地叠放着,有几本甚至敞开着,页面被压得褶皱不堪。

纸张四处飘散,像是失去方向的蝴蝶,有的上面还沾染着模糊的墨迹。

角落里,堆积着一些不知用途的杂物,生锈的工具、残缺的木块,还有破损的布匹相互纠缠。

窗台上摆放着几个缺了口的花盆,里面的花草早已枯萎,干燥的泥土洒落一地。

床边的衣架上挂满了衣物,层层叠叠,让人分不清哪些是干净的,哪些是需要清洗的。

床上的被褥也揉作一团,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显得狼狈不堪。整个屋子就像是一个无序的“杂货铺”,混乱得让人几乎无处下脚。

唯有主屋的大堂一角还算齐整,那里摆放着一架古筝,那琴弦似乎在默默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旁边还放置着一把筑,古老的色泽仿佛见证了无数的岁月变迁。

此外,还有诸多稀奇古怪的灯盏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形态各异,有的形如莲花,有的宛如弯月。

细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些物件虽然看似随意摆放,但似乎又蕴含着某种独特的秩序。

想来,高渐离的转世即便历经轮回,在灵魂的最深处,依然保留着那些难以磨灭的喜好,就如同这屋内的摆设,虽看似平凡,却深藏着过往的痕迹与记忆。

刚一迈进家门,阿轲瞬间便展现出犹如女主人一般的熟络姿态。只见她热情洋溢地微笑着,眼中满含诚挚,手脚麻利地开始招待起客人。

她先是轻声细语地请白素贞和法海随意就座,紧接着,转身忙不迭地为客人们斟上一杯杯清香的茶水。

随后,她又手脚不停歇地开始整理起这略显杂乱的屋子。

她动作迅速地将随意丢弃在椅子上的衣物叠好,整齐地摆放在一旁。又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纸张,将它们规整地放在桌子的一角。

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书籍,也被她一本本拾起,仔细地排列在书架上。就连角落里蒙尘的摆件,也被她细心地擦拭干净,重新摆放回合适的位置。

阿轲的额头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宛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

然而,她的脸上却始终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灿烂,仿佛能够驱散周遭的一切阴霾。

让这屋子变得整洁有序,于她而言,好似是一件无比重要且能带来无尽幸福的事情,这般画面,在她的心底,足足期盼了一千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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