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昼走近卫渝才发现站在他身后护卫的是白书杨和楼兰,啧啧啧,画面非常养眼,就是姒穆昼的童子服有些格格不入。
姒穆昼看到卫渝的时候还给她wink了。
卫渝:“......”
说好的庄严又神圣呢?
姒穆昼换回正经脸,傲然挺立跪在中间的蒲团上。
姒穆裎净手后走到姒穆昼身后,帮他把半披的头发梳成发髻固定在头顶,用发带细细包住。
林诉拿起第二份诏书,“初始之礼,今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念完后弯腰提醒姒穆昼,“请宁王移步里间更衣,着深衣。”
姒穆昼到了里间第一眼便看到衣架上的大红深衣,惊喜回头问林诉,“这是?”
林诉满含笑意解释说:“是皇上特意吩咐的,大红深衣代表着吉祥喜庆和繁荣,这也正正是皇上对您的期许。”
姒穆昼嘴角都咧到天上了,“多谢皇兄。”
深衣还完姒穆昼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跪好。
林诉:“再加之礼。”
林诉打开第三份诏书,“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永年,享受嘏福。”
与此同时,姒穆裎再一次净手,拿起第二个托盘上面的黑色素冠,为姒穆昼小心戴好。
林诉:“宁王请再移步里间换上朝服。”
姒穆昼又跟着林诉进里间换上代表王爷的蟒袍,出来后还是一样跪回到中间的蒲团上。
林诉:“三加之礼。”
白书杨上前帮姒穆昼拿下黑色素冠,姒穆昼又在一次净手,拿起最后那个华丽的嵌满宝石的纯金发冠,给姒穆昼戴上。
林诉也是一样的流程,拿起第四份皇上的诏书,“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俱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林诉:“冠者受字。”
林诉说完退回姒穆裎身后。
姒穆裎亲自把姒穆昼扶起来,两人一同走出正殿,站在阶梯顶端,俯瞰众臣。
“宁王,朕之胞弟,志虑忠纯,敏而好学,曰纯敏。”
众官员:“皇上英明。”
林诉:“礼毕~~”
“朕还有一事宣告。”
“臣等自当洗耳恭听~~”
姒穆裎提高声量,“赐宁王西北,北部,西南军队统辖权,以虎符为证,三军皆可受其差遣。”
底下窸窣声四起,官员们左顾右盼,急的跟热锅蚂蚁一样,却也没人敢出言反对。
“皇兄,这......”
“给你你就拿着。”
姒穆昼跪下敬受虎符,“臣弟遵旨。”
全部结束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卫渝觉得腿都要断了,她捏捏脚肚子,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能扛,自己反而是最脆皮的了。
“不是说了,有什么不适就跟林诉说吗?”
姒穆裎又生气了,难道更年期了不成?
卫渝索性一屁股坐地上,“您看林公公有空理我吗?仪式上就他一个人在连轴转。”
姒穆裎‘啧’了一下,“你一个女儿家的席地而坐成何体统。快给朕起来。”
“不起,腿断了,起不来。”
“你还赖上了是不是?”姒穆裎指着卫渝说:“你起不起来。”
“不起。”
“好,那你就在这里坐一辈子。”姒穆裎真的带着人离开了。
卫渝掀开自己的裤管,膝盖好似越来越肿了,不行,这腿她还是想要的,她决定找文太医去。
那问题来了,太医署在哪里呢?
正当卫渝一筹莫展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黑靴子。
前进的御驾上,姒穆裎盘腿坐在贵妃榻上闭目打坐。
林诉眼看着离奉先帝王殿越来越远了,独留一个受伤的女子在那里总归是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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