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跌跌撞撞从辇椅上下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全部人都惶恐下跪,只有卫渝站着,鹤立鸡群。

嘉妃斜眼瞥见那小太监还在还不知死活的不给皇上行礼,脸上不由笑意吟吟,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转头向着皇上马上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这小太监对臣妾大不敬,适才出言顶撞臣妾。”

“您看,她对您也是这样子,皇上一定要严惩......是你?”嘉妃还跪着,从她的角度能清晰看到‘小太监’的脸,她根本不是什么小太监,是卫渝。

“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违抗圣旨。”嘉妃不管不顾发疯似的冲向卫渝。

卫渝往后撤,抓起来一个宫女当挡箭牌,两人开启秦王绕柱,“来啊,不是要抓我吗?”

“啊......”嘉钟昭仪抓狂,“本宫要你五马分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卫渝觉得嘉昭仪的变了,变得更加情绪不稳定了。之前在承明宫的时候,只是感觉她有点精分,一时暴躁一时沉稳,现在是一整个一点就着了。

姒穆裎看着两人真的一个头两个大,厉声说:“成何体统。”

嘉昭仪才像突然回神一样,战战兢兢地原地下跪。

卫渝还是趾高气昂站着。

一直在皇上身后的一个侍卫走出来,踢了一脚卫渝的腿窝,卫渝膝盖一软,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她闷哼一声,钻心的痛从膝盖蔓延到全身,有种膝盖粉碎性骨折的感觉,她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也因为疼痛冒出丝丝冷汗。

林诉震惊‘嘶’了一下,慌张转头看向姒穆裎。

姒穆裎紧攥着拳头,压抑着怒气。

林诉上前一步:“其他不相关的宫人,该干嘛干嘛去。”

不一会儿,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皇上带来的人,嘉昭仪的人以及卫渝。

姒穆裎上前是一脚把踢卫渝的人踹翻。

“自作主张。”回头对林诉说:“罚六十大棍,赶出京城,世世代代永不许入京。”

“臣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恕,臣不敢了,嘉娘娘,救救臣救救臣。”

“还不带下去。”

雷霆震怒,这个侍卫被另外的两个侍卫拖走,求饶声响彻整条过道。

“嘉昭仪行为失态,举止不雅,有失嘉柔贤淑风范,略教不改,现禁足于立清宫,不诏不得出。”

嘉昭仪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姒穆裎伸手把卫渝扶起来,只是被卫渝拍开了。她一手撑一手扶膝,地慢慢站起来,扶着墙步履蹒跚往回走。

姒穆裎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上前扶把人扶着,“还去奉先帝王殿观礼吗?”

卫渝再次把人推开,“不去,谁爱去谁去。”

“穆昼希望你能在。”

姒穆裎说出这句话是他自己也有点惊呆,姒穆昼只是提过卫渝会过来观礼,希望到时候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卫渝。并没有表现出很强烈希望卫渝在场。

果然,卫渝听了他这么说心中犹豫。

及冠对于古代男子来说是都非常重要的时期,对他们来说及冠礼是庄严又神圣的,如果姒穆昼真的这么希望自己过去,那她不去,姒穆昼不得失望死。

她已经想象到时候姒穆昼哭哭唧唧讨伐她的场景了。

在卫渝心里,姒穆昼和白书杨是同一类人,小孩心性。银生是他们三个里面年纪又小却是最稳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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