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依靠在榻上,宫女已经将外面的事告诉了她。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白了。

她眼底满是疾色。

裴鹤安,他竟已经猖狂至极!

故意将太医留下,还将传话太监扣在地牢,让她苦等。

若不是传话太监被他扣下,自己不会这般严重。

“母后,怎么办?”小皇帝跑进来后,眼中带着慌乱。

太后的神色一沉,刚才裴鹤安的话她听到了。

他想将自己困在皇寺。

不可能!

“将钦天监传进来。”太后的眼底闪烁着狠意。

宫女忙跑出去传人。

与此同时。

京中盛传,摄政王妃不吉,同摄政王星宿不合,拜堂当日冲撞太后,导致太后重病。

又有人说是摄政王趁机对太后下手,导致太后凤体受损。

连京中一些算命的都趁机说是摄政王妃天生克人,身带晦气。

先是被退婚,后嫁摄政王,却冲撞太后。

*

“王妃,京外有一些传言。”秦嬷嬷神色不满,从外面走进来后,声音压低了些。

江书婠看着秦嬷嬷的神色,心底一沉。

“说。”

“京中说您......不吉,所以太后才重病。”

江书婠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气的笑了一声。

“太后重病,是我不吉?”

江书婠忍不住冷嘲一声,她竟不知,这样也能关联在一起。

此刻她的心中倒并没有什么难过和不安。

毕竟在自己回京前,便已经看清了人心言论。

“这种言论,是有人刻意为之了。”江书婠平静地开口。

秦嬷嬷点点头,看见江书绾并无情绪变化后,她心里也松了松。

看来她如今的这位主子,是个能看开的。

江书婠还记得,太后当初的那封赐婚圣旨。

周淮固然可恨,但太后丝毫不顾及自己一个女子的名声清白。

“我记得,还有半月就是祭祀了?”

“回王妃,正是。”

秦嬷嬷不知她是何意,但还是老实的开口。

江书婠点点头,似自言自语般:“当初先帝因为常家一事,在朝堂震怒昏厥,常家男子皆斩首示众,女子流放北荒用不得出。”

“可常滢不仅出了北荒,还被太后赐婚给定远侯世子。”

“不知先帝得知,会如何?”

秦嬷嬷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嘴角含笑:“是啊,太后这病,也是蹊跷。”

说完,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

宫中,裴鹤安听完钦天监的话,眼底满是不屑和嘲讽。

太后一向假仁假义,更喜欢调动民心。

今日有这么一出,他丝毫不觉得意外。

“摄政王妃确实在成亲前见过太后,定然是那时冲撞的太后。”

说话的是太后母家的一个旁支,他不断地想将事情推在摄政王妃身上。

他不敢说摄政王不吉,难道还不敢说一个有污名的王妃吗?

在他说完后,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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