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将这几日的情况一五一十如实告知宋今禾,就连上了几次茅厕,什么时间都一一相告。

沈夫人被病魔缠身这些日子,吃睡都不安宁,宋今禾仅两次行针,几剂方子就见效,心底很是相信她。

两人正说着话,丫鬟就抱着白狗走进来。

“夫人,圈儿抓着了。”焦躁不宁的狗在丫鬟怀中呲牙咧嘴,尽管个头不大,狂躁的样子看着也让人心惊。

特别是露出的獠牙,尖锐森白,寒意森森。

“这是怎么了,突然变成这样?”沈夫人招手,丫鬟抱着狗走过去。

她伸手就要去摸,白狗突然冲她咧嘴,凶狠异常。

饶是沈夫人,都被吓得面色一白。

宋今禾让丫鬟退到旁侧,谨防伤着沈夫人,她走过去认真打量着白狗。

突然发现狗脖子上挂着一圈红线,很细,若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

宋今禾伸手想拿,白狗立即恶狠狠瞪着她,面露凶意。

“这是什么?”宋今禾看着丫鬟。

丫鬟摇摇头,“不知道。”

宋今禾转身问沈夫人。

沈夫人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只狗是陆维送她的,那时脖子上就已经有那红绳了。

说是陆维怕她一人在家孤单,特意寻了这稀罕的白狗,陪在她身边。

宋今禾想要看看红绳,奈何那狗太过狂躁,任谁也没办法近身,就只好作罢。

“这几日晚间,这狗都睡在房中?”宋今禾突如其来的问题使得沈夫人愣了半刻。

“嗯,圈儿一直睡在我房中,”沈夫人指着房内一隅墙角,“这几日没让它上床,还特意给它弄了个小窝”

“它的异常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宋今禾继续开口问道。

“细细想来,有些日子了,不过中途又好了一些,我也没当回事,今晨起来,不知怎的,愈发严重。”

“可是前日和昨日相比如何?”

沈夫人仔细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昨日倒是比前日好些。”

宋今禾紧紧盯着丫鬟手中焦躁的白狗,又看了一眼沈夫人,她看向白狗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这事,有点棘手。

她的这个想法,无论是对沈夫人,还是沈府中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太过匪夷所思。

往好一点想,他们可能只是不能接受,换一种想法,他们会觉得她是不是疯了。

宋今禾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宋姑娘,我这病,可是有什么不妥?”沈夫人也发现她的异常,下意识就想到自己的病情。

“沈夫人,关于你的病情,我有一个想法,但……”宋今禾欲言又止。

“宋姑娘有什么想法只管说,要不是你,这病我是真不知该如何了。”

宋今禾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沈夫人手指揪着手帕,神色复杂。

“宋姑娘有几分把握?”

“八分。”

“剩下两分呢?”

“医者从来没有十分把握之说。”

宋今禾此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接下来就看她如何做了。

“让我想想。”沈夫人靠在床头,眼眸半阖,垂下的眼睫让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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