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赶着马车,抬起手肘晃了晃,“哎,大个子,你说,爷方才在宋府外同那官差说了些什么?”
“离得太远,我没听太清,你听见了吗?”
常念略微思索,“我觉得啊,依照咱们爷的性子,多半不是什么好话,你说啊,我刚才不过叫了一声姑娘,爷就那眼神,宋二姑娘那般对待夫人,咱爷怕不是要剐了她。”
“哎,你说,咱爷不会真看上宋家姑娘了吧,这般维护她......”
常念突然扭头看向某个冰块脸,“大个子,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
双手环胸的常梵闭上眼,压制着心中那股怒火,抬起眼皮看一眼某人手中扬起的马鞭,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
“大个子,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吃了炮仗吗?”常梵终于忍无可忍。
一直噼里啪啦个不停,真想将他嘴给缝起来。
“......”
常念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最终屈服于他满身的腱子肉,扬起鞭子在马屁股上用力一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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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宋今禾就考虑着如何治疗商时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个下午,再次抬起头时,黄澄澄的光线从窗户跳了进来,斜躺在地上。
“叩叩叩——”
“进。”宋今禾开口。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来人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见过夫人。”
“五爷不在,应该在书房。”宋今禾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
看着那人手中黑乎乎的汤药,宋今禾突然想起什么,“可否带我去见见府医?”
“夫人稍等。”
随后那人转身同门外的人说了什么,又回过头来看着宋今禾,“夫人随她走便可。”
那人将宋今禾带到府医处,还未进院子,各种草药清新、浓烈、焦苦、甘甜的味道就抢占了嗅觉。
宋今禾发现,这府医竟有一座独立的院子,很大,
一进院子就看见摆满木架的各种草药,再往里一些,是一个药庐,抽拉柜上贴着宋今禾见过的没见过的各种药材名。
再往后就是一片看似荒乱的杂草地,可她知道,那里面有着各种珍贵的药物,其上还时有时无的飞着几只蜜蜂。
不愧是太傅府。
炉子上的药罐盖子虚虚盖着,从缝隙中冒着徐徐烟雾,旁边的药轧下还有切到一半的白术。
“夫人。”声音从宋今禾身后传来。
宋今禾转身,入眼的是一个身着褐色素衫的老者,说是老者,年纪看上去也不算太大,五十上下,只是那满头的白发和长长的胡须让他看起来是一位极具信服力的医者。
就像书上描绘的少师(上古医家)画像。
他手里拿着一本医书,上面绘着人体经络图。
看来无论在哪里,学医都是件费头发的事儿,宋今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先生。”宋今禾颔首。
“夫人是想问五爷的药方。”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紧接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宋今禾,宋今禾双手接住,“多谢先生。”
“不必谢我,五爷吩咐过,夫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过来。”
先生走过去,从药轧下抓起一小撮白术,又转身在从药庐抓出少许人参、茯苓、甘草,在戥(deng三声,古代用来称药物的工具)子上一过,再一齐倒进药臼中捣研。
仅凭一双手便能如此精准,果然厉害。
听了先生这话,宋今禾不由一笑,是啊,若没有商时序的允许,谁敢轻易将他的药方外露。
宋今禾又向府医询问了一些商时序的情况,走的时候看见经络图边上标注的几个小字,转头看向他,
“先生,脏腑经络,不在一穴一处,天地相人,也从来不拘于哪一个。”
宋今禾走后,先生思索着她这句话,突然眼睛一亮,豁然开朗,他琢磨数月的难题在这一刻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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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禾刚回院子,就看见不少进进出出神色慌张的下人。
她快速走近,一个丫鬟走得太快差点撞上她,宋今禾扶住她,丫鬟见是她当即行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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