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渊和白若璃赶到传道场之时,那儿周围已是聚满了人。

里三层外三层的京城百姓将传道场围的水泄不通,人群之中时不时有惊呼叹惋声响起,令得本就熙熙攘攘的京城街道更添一丝喧闹繁华。

此刻坐镇传道场之上的,是一名身着青灰色道袍的老道士,

在他的面前,一位清风书院的学子双腿盘坐,与其对峙。

二者双眼紧闭,眉头紧锁,额头隐隐有细密的汗珠浮现,显然是处于神魂交战的紧要关头。

在他们的上空,有一道灵力光幕,清清楚楚地映照着二人神魂交战的全过程。

洛渊带着师姐东钻西窜,好不容易才挤进内场。

却见台上那位儒生双手突然开始不断发颤,周遭的气息渐渐变得崩乱不堪,整个身形显得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台下跌落。

周遭群众见此情形皆是一阵叹息声,有的甚至狠狠一拍双手,气的径直转身离开。

洛渊见之生疑,随手拉过一个观众问道:“这位大哥,台上两位可是在斗法?”

那人面露不甘,无奈叹道:“这位小友,你有所不知,这群南灵域的臭道士两日前造访京城,本是来参加四域会谈的。”

“但谁知那带队的人宗掌门却公然寻衅我大殷读书人,扬言读书无用,甚至还在此摆下道场,邀请天下文人上台论道。”

“儒道之争,自古有之,纵是论道又能如何?”洛渊又问道。

那人闻言却是连声叹惋:“儒道之争,争的是正统,争的是法理,若是双方有来有回倒也罢了,可眼下足足两天过去,竟是没有一个儒生能在台上撑过一炷香的时间。”

洛渊闻言若有所思,南灵域......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梦中的那个巫蛊教就是来自南灵域。

先前一直以为南灵域皆是一些下三路的宗门流派,没想到还存在着个这么正派的道门。

正当洛渊暗自思忖间,台上的儒生突然面色一白,旋即嘴里“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从传道场上坠落下来。

眼见连清风书院的学子都落败,现场不由得再度掀起阵阵叹息之声。

虽然大多数人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但还是免不了一阵捶胸顿足。

毕竟......道门此举打的不仅仅是清风书院的脸,更是全天下读书人的脸。

在周遭人的视线中,那位老道士缓缓起身,面对着台下众人,语气淡淡道:

“贫道自南灵域而来,听闻大殷乃是天下儒道之根,清风书院和国子监延祚千年不倒,因而特来此地设下道场,欲与儒林中人共论大道。”

“但就近两日所见,却无一人能在这传道场上撑过一炷香的时间,未免太令贫道失望,大殷儒坛,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现场顿时群情激愤。

老道士这话就差把屎糊到殷读书人脸上了,这换谁能忍?

“臭道士,嚣张什么!”

“口出狂言,锋芒过胜,必遭反噬!”

“这群牛鼻子道士,欺人太甚,真当我大殷文坛无人吗?等孟院长和宁阁老出面,分分钟便能将其斩......败于传道场之下!”

“哎......若是由宁阁老和孟院长出面,纵是胜了又与败了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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