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孙长老一口应下，又看着袖袖，“你放下那小丫头，她不能再受惊吓！”
赵诚却哦了一声，猛地一巴掌抽在袖袖屁股上。
“我就让她受惊吓，怎么样？”
“赵诚！”
沈蕴也咆哮起来，看着赵诚的巴掌落在袖袖身上，沈蕴眼前一花，感觉全身上下在瞬间变得滚烫。
“把袖袖还给我！”
她上前两步，赵诚却跟着后退，抬手又按住了袖袖的脖子。
“你给我站住！”他瞪眼看着沈蕴，“否则——”
说着话，赵诚手上用力，袖袖刚有所平复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沈蕴紧紧咬着牙停下了脚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孙长老跟你去静思居，诊金我出了，把袖袖还给我！”
“你也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赵诚看向沈蕴的目光却明显没有多少理智，双眼也泛着血红，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松，却依旧虚虚按在袖袖身上。
“虽然是野种，但毕竟也在侯府白吃白住了三年多，总不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挑起眉头说着话，赵诚神情里竟然漫出了一丝兴奋。
“本世子忽然觉得，身边养个丫头也不错，你说呢沈蕴？”
“你做梦。”沈蕴死死攥着拳头，“赵诚，你适可而止！”
“你能拿我怎么样？”赵诚哈哈大笑，“你敢过来一步吗？”
他手上又使了两分力气，袖袖猛地呛咳起来，沈蕴顿时尝到了一股血味，她把嘴咬破了。
赵诚等了几息，见沈蕴没上前，笑容越发嚣张，将袖袖一把捞起，越发用力地禁锢在怀中，随即大步往屋外走。
“走吧，跟爹回去，爹让你知道什么叫好日子！”
赵诚的手一直悬在袖袖脖颈上，沈蕴投鼠忌器，这会儿也红了眼眶，“鸦——”
“嗷！嗷嗷嗷！”
刚与沈蕴擦肩而过，赵诚整个人忽然猛地一颤，随后控制不住地大吼起来，“松开！松开！”
他踉踉跄跄地后退着，那只要命的手终于松开去保持平衡，沈蕴猛地上前，一把将袖袖抱进了怀中。
一股阻力袭来，沈蕴连忙大喊一声，芙蕖水莲等丫鬟纷纷上前，奋力将赵诚从母女两人身边推开。
“夫人，小姐！没事吧？”水莲扶着沈蕴后退两步，忽然目光一凝，“有，有血！”
沈蕴并未感到痛意，闻言慌忙低下头，见着袖袖小脸上蹭满血迹，顿时有些慌了神，“伤到哪里了？”
袖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赵诚那边，被沈蕴连着唤了几声方才回神，眨眨眼睛，扑进沈蕴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沈蕴连忙搂紧女儿，察觉到两人都在瑟瑟发抖，愈发轻声安慰着袖袖，“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小畜生，你属狗的吗！”
赵诚被丫鬟们合力扑倒在地，这会儿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捂着胸口的位置边骂边大步朝着沈蕴走来。
沈蕴心下一紧，立刻抱着袖袖后退，芙蕖水莲也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夫人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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