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圣上……微臣在此。”
赵诚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走到了赵方身边,同样也跪了下来。
“赵大人。”
这一回开口的人却换成了萧钰,接到睿宗投来的目光,他点了点头,边说着话边朝赵诚那边走了几步。
“自几月前,有本参奏赵大人宠妾灭妻开始,侯府后院的风波便是接连不断,如今更是闹得满城风雨,流言霏霏,实在是不妥。”
听着萧钰的声音,赵诚忍不住又哆嗦起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得摄政王又把话接了下去。
“赵大人家宅不宁,看眼下的情形,只怕也是无心朝事,不若还是先行回府,将一切处理好再议。”
“摄政王大人!”
闻言,赵方却大惊失色地抬起头,朝着萧钰的方向看了过去。
“大人!这,这一切都是下官的错,是下官疏忽管家,与,与诚儿无关啊!”
“无关?”萧钰闻言立刻眯起了双眼,“此事因何而起,平泰侯不会比本王知道的还少吧?赵大人纵容妾室庶子,公开行凶作恶,后又拘禁发妻,哪一件是无关之事?您这话,莫非是在与本王说笑不成?”
“下官,下官……”
赵方讷讷不成语,紧皱着眉头,一时间也想不出分辨的话,背上的冷汗又开始不断地往下滴。
萧钰则是移开目光,瞟了抖若筛糠的赵诚一眼,方才朝着睿宗拱手。
“圣上,不知微臣所见如何?”
睿宗年幼,平泰侯府这等臣子后宅之事,他向来都是托给萧钰办的,只是这一回实在不像话才闹到金銮殿上。
不过,看着赵方赵诚父子方才的态度,睿宗也能明白这两位蒙混过关的心思,一张小脸也越发地绷紧。
“平泰侯,赵大人,”他冷声开了口,“若是朕没有记错,太后寿宴那一回闹出的事,也是平泰侯府的人吧?”
闻言,赵方赵诚的后背同时一僵。
“家中,京中,宫中,各个地方都有你们平泰侯府的乱子!赵方,朕忍你很久了,侯府要乱到什么程度才罢休?”
睿宗的脾气来得更快,不等两人做出任何反应便拍着桌子大喝起来。
“你是在欺朕年幼,不便主理这等私事不成!”
“圣上息怒,微臣万万不敢如此啊圣上!”
赵方听得心惊肉跳,扑在地上大声求饶,睿宗却又冷笑了一声。
“不敢?这话朕已经听了太多遍,倒是想看看你如何不敢!来人,送平泰侯和赵诚回府,什么时候把侯府的事情处理清楚,你二人什么时候再还朝为官!”
这是要夺职?
赵方眼前发黑,咚地一声倒在地上,赵诚更是手足无措,跪在地上猛地朝高台上磕起头来。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微臣再也不敢了!”
“金銮殿上大呼小叫,失礼。”萧钰说着话,朝进殿来的禁卫们看了一眼,后者连忙上前,一把堵住了赵诚的嘴,便要将二人拉出大殿。
“且慢!”
就在这时,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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