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钰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意外。

沈蕴三言两语,将赵方的态度变化道出,还有自己离开花厅之时,杨春月的那句话也说了出来。

“若赵诚用的只是寻常借口,必不可能让平泰侯有这么大的变化,”沈蕴轻声说着自己的猜测,“或许杨春月和丞相府有什么关系?”

沈蕴早就觉得那小宫女不对劲,平泰侯府在宫中没有倚仗,仅凭赵诚和赵若仪,不可能找到宫女帮忙。

而杨春月最后那句话又显得格外可疑,仿佛有什么靠山一般。

倘若她的靠山是丞相府,那整件事就说得通了。

萧钰皱起眉头,眼神也显得更冷,“我知道了,这就派人去查。”

杨春月,萧钰先前从未注意过这个女人,眼下听沈蕴所言,说不定是犯了灯下黑。

想到这儿,萧钰又道,“这段时间肯定不会太平,我不能时时都在,让鸦青回来,继续跟在你身边,有什么事也好及时处理。”

先前两人争吵,沈蕴便让鸦青离开了平泰侯府,这会儿听着萧钰的话,她眨了眨眼,又忽然想起什么。

“这段时间,鸦青一直跟在你身边?”

听着萧钰说及时处理这四个字,沈蕴眼前忽然浮现出赵诚摔的那两大跤。

时机如此恰好,又发生得如此意外,实在让她不能不怀疑。

“自然如此!”

萧钰忽然挺了挺胸膛,趁着沈蕴看不分明,一双眼心虚地左右转动着。

鸦青从来没有离开过沈蕴身边,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暗中相助不免太过被动,萧钰一直想找个机会将鸦青道出,却不想沈蕴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

好在沈蕴看不清萧钰的神情,还想问些什么,却又忽然被萧钰一把揽住了后腰。

男人温热的体温再度靠近,,沈蕴抿了抿唇,思绪忽然又乱成了一团。

“做,做什么?”她低声问道。

“门外好像有人。”

萧钰信口开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煞有介事的语气听得沈蕴瞪大双眼,连忙噤声。

“时候不早,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就叫鸦青,他会帮你的。”

又丢下一句话,萧钰飞快地在沈蕴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下一个瞬间便消失在她面前。

窗户开合的声音近乎于零,只有一小股寒风顺势钻了进来,还没来得及侵袭到沈蕴床边,便被屋中的暖意融化了个无影无踪。

沈蕴怔怔坐在床上,过去半晌才将将回神,刚一动作,手下又摸到一个硬物,拿起来一看,是萧钰留下的药油。

嘴唇的触感忽然又变得鲜活起来,沈蕴抬手摸了摸,不由得心乱如麻。

经过今晚,她和萧钰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不清不楚的模样,似乎还牵扯更深。

日后,沈蕴又该如何是好?

沈蕴坐在床上陷入沉思,头顶的房檐上,萧钰和鸦青并排蹲着,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鸦青讲述从宫中到平泰侯府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萧钰听得一脸杀气,方才对着沈蕴的温柔好意已经全然不见。

“赵世子声音太小,属下只听见人才二字,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人才?

杨春月和人才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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