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撺掇我爹娘给你撑腰!”

谁也没有想到,重压之下,赵诚非但没有低头,反而是猛地朝着沈蕴扑了过去。

赵诚双眼猩红,看上去已经理智尽失,顾不得屋中众人在场,便想一把抓住沈蕴。

沈蕴也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闪身躲避,赵诚正要跟上,脚下却不知为何又是一滑,再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先前在马车上刚刚止住的鼻血再一次汹涌而出,赵诚趴在地上,疼痛和狂怒的刺激让他大脑一片混乱。

沈蕴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没想到能接连看赵诚摔倒两回,下一刻也是心思急转,立刻着急忙慌地蹲了下去。

“夫君你怎么样?没事吧夫君?”

她脚下挪动着换了个方向,看似关切地对着赵诚,实则根本连碰都没碰到他。

而赵诚的反应也正如沈蕴预料的那般,刚缓过神便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粗鲁地将沈蕴一把推开,“滚!”

有人的时候便这般假惺惺地故作关怀!

“赵诚!”

沈蕴作势被推到一旁的时候,赵方也一声怒吼,朝着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你要上天不成!”

赵诚一把抹掉鼻血,让刚有些好转的脸又变得更加可怖,他转头看向赵方,另一只手则是狂怒地朝着沈蕴指了过去。

“爹!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沈蕴弄走,她与人私通,犯下七出大罪,儿子现在就写休书,让她滚出侯府!”

赵方叉着腰,险些被赵诚气得背过气去。

这话怎么就是说不明白呢?

“你说,你说这些,是有人证还是物证?”

无可奈何至极,赵方一把抓住赵诚的衣领,用力将他拖向自己,死死咬着后槽牙发问,又不等赵诚回答继续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光如此,圣上和摄政王,还有那么多证人,都是亲眼看着沈氏出现的,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比这么多人还好使?”

“杨春月偷换身份入宫倒是板上钉钉,这个时候,你怎么又不说了?赵诚,老子警告你,别再发疯了,没用!”

被揪着衣领警告,赵诚面上再次闪过不甘,赵方见状,简直是丧失了所有的耐心。

看赵诚这样子,已经彻底被杨春月迷了心智,赵方也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口舌。

他便非要做主处理了杨春月,赵诚又能如何?

难道还能放下这个平泰侯府的世子之位不要,去跟那杨春月私奔?

若真是如此,赵方说不准还要高看赵诚一眼。

心中发了狠地想着,赵方又瞪着赵诚看了片刻,便要抽身回去处理了此事——

“爹,爹!”

见着赵方眼中的坚决,赵诚终于慌了,反手死死将赵方的胳膊一把搂住,不让他离开。

“您听我说!”

赵诚是个当仁不让的二世祖,除了吃喝玩乐没有半分本事,官职地位全是依靠侯府所得,哪怕赵方放话让他滚出侯府,赵诚都不会轻易离开。

可杨春月他也不能放弃啊!

“爹!您千万不能这么做,”赵诚越发攥紧了赵方的手腕,语气急迫,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着慌,“春月,春月她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件事也没那么简单,您若是将她就这么逐出府去,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赵方闻言愈发愤怒,“你威胁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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