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对视频里的母亲喊一声:“妈,吃饭了吗?”

“哪有这么早。”母亲看一眼余年,慈笑道:“你姐不在家,我哪里有这么吃。”

余年听了母亲的话,愧疚的道:“妈,对不起。”

“你姐不在家,我反而是耳朵清静了。”母亲一脸的嫌弃样让余年听的一愣一愣的。

没等余年再次问,母亲又解释起来,“你姐在家一天,族里的长辈都让我去推你姐该成家了。”

余年听了母亲的话,看一眼旁边静静不出声的余卉,转移话题,“妈,你今天干嘛去了,这么晚还不做饭?”

视频里的母亲听了女儿的一般话,解释道:“年年,农村活多,今天在菜地里除草,回来又上楼收木薯片,花生,油茶籽。”

说完母亲又道:“得了,我还得去炒菜呢。”

余年听到母亲要炒菜,又问:“妈,炒啥菜?”

母亲见余年如此问,拿着手机到厨房,画面转向菜,余年看着视频里照出来的菜,上海青,切好的猪肉片,姜末。

“妈,怎么老是猪肉?”

余年看完后,问母亲,“鸡肉,鱼呢?”

母亲怼一句,“杀一只鸡,我一个人吃又吃不完,鱼也是一顿吃不完,怎么吃。”

余年讪笑,旁边的余卉见余年自长大后头一次这么被母亲怼,心里在憋笑着。

原来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母亲怼一两句,是这么个心情啊!

余卉内心微兴奋的想,突然有些懂了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在被母亲训的时候,妹妹在旁边观看的乐趣了。

余卉被母亲与妹妹的话,又想起小时候,自己洗碗时把碗放到桌台上的时候,不小心,碗没放到桌上,从中掉到地上。

那时候家里穷,听到碗碎的声音,母亲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碗,又看看满脸无措的余卉,母亲头一句是,“都十岁的人了,洗个碗还能把碗洗碎,余卉,你是没吃饭吗?”

母亲越说越气,余卉在母亲的气训下,越发的不敢说话。

母亲还在训着:“你可知一个碗是多贵吗,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母亲之后又出去了,余卉继续洗碗,等洗好碗后,余卉又把碎碗扔进外面的地上。

余卉过后又是怎样的,如今都忘得差不多。

还有一次余卉在倒油茶的时候也是一个不小心把油罐磕着了,流了一地,从地里回来的母亲又看见了满地的油。

更是气打一处来,这次余卉受到体罚,母亲拿着木棒子这一打就是往余卉的身上招呼。

余卉连哭都不敢哭,母亲也不敢多打,只是看着地上这么大的一片油渍,满是心疼。

余卉此时再回忆一下过去的那些曾经受过的委屈,不被母亲理解,余卉在首次接触的是一本漫画书。

从漫画书里,余卉看完后,那个主人翁也是被父母称为叛逆的小孩,余卉从主人翁身上学到的一点是,当你受到委屈的时候,心里要是没心没肺的,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了。

余卉在此之后的又一次,余卉清楚的记得,假期在家晒稻谷,拿个时候的家里还没买电视,余卉去别人家里看电视。

前不久还是万里无云,等余卉再次看向天空的时候,头上一片乌云密布,余卉奔跑着回家,等稻谷没收完天就下大雨。

果不然,母亲回来看到好几筐湿的一摊水的谷子,训道:“家里晒着谷子,你还敢去别人家里看电视,你怎么不住别人家?”

当天晚上,余卉连饭都没吃,等躺在床上的时候,余卉只是觉得肚子饿,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余卉在脑子里想着拿个没心没肺的主人翁的经历。

那个主人翁是个女孩,家里父母是商业联姻,父母从她一生下来就交给保姆,起初主人翁总是干一些出阁的事想要引起父母的注意。

可她的那些逃课,打架,逛网吧的叛逆行为在父母老师的眼里是一个坏学生。

对于主人翁的屡次犯错,最后无论是父母还是老师们都觉得她没救了。

最后放任主人翁的行为,前面老师都叫她到办公室谈话很多次都是无果,也请来多次的父母都说没空,来的都是司机或是秘书。

最后主人翁对于父母的失望透顶,此时主人翁才是一个高中生,要不是她的成绩在中下游。

老师都想让她换一个班级,攒够失望的主人翁不再在父母面前寻关心,只要是没心没肺的活着,再也不会受伤了。

后面主人翁没心没肺的心态活着,这种心态在后来的许多年里让她避免诸多麻烦。

余卉想着想着就睡觉了。

后来的余卉学会主人翁的没心没肺的心态,凡遇上母亲不顺心的时候或许又闯祸的时候,余卉不再是害怕,而是平静的挨骂。

此时的余卉从回忆中出来,余年也与母亲挂了电话,余年把手机递还余卉,“姐,爸他…”

余卉接过烫热的手机,不等余年说完,便道:“年年,爸每个月都打两千块钱回来,我与母亲各一千。”

“那你早点睡。”余年听了余卉的话,最后叮咐余卉。

“好。”余卉放下烫热的手机,应道。

余年抱着已睡觉的周驰回自己的主卧,余卉又看一眼余然,此时的余然也睡觉了。

余卉抱着余然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张尿不湿给他垫上,之后余卉把余然放到床上。

余卉看一眼手机里的时间,十点,见还有空余时间,余卉打开电脑,继续看视频课。

戴着耳机听课,到十一点半的时候,余卉实在是困的不行,关上电脑,息灯睡觉。

睡到下半夜的时候,余卉被余然的哭声吵醒,余卉懵懵昏昏的抱起余然,开亮灯后,光线一眨,余卉又清醒了几分。

余卉抱着余然,先是给他查查尿不湿,干着,余卉又想想是什么让余然哭。

黑,余然现在已经是适应了黑暗;吃,好像是睡前没喂奶。

余卉也不出声哄,就这么抱着余然到客厅里,拿起水壶往奶瓶里倒开水,之后又折回卧室。

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奶粉,撕开袋子,倒入奶瓶,盖上奶嘴搅一搅,拌一拌。

之后又摇晃着快速让奶水降温,摇晃了不知多久,余卉的手温度已经与开水的温度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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