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将那药箱护在披风里,青芝扶着上了马车。

她刚刚离开,躲在暗中的罗墨便跟了上去。

罗墨回到华阳侯府的时候,宋华阳刚刚从秦婉婉的方向出来。

“主子。”罗墨跟着宋华阳回到卧房。

宋华阳疲累了一个晚上,几乎是整夜没有合眼,此时他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眼。

罗墨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我按照您的吩咐去了妙仁堂,可是还是来晚了一步,五毒草似乎已经被人拿走了。”

宋华阳本想着用五毒草给秦婉婉调理身体,“是何人?”

罗墨回禀着,“是公主。”

宋卿卿?宋华阳这下睡不着了,五毒草不仅有调理身体的功效,还是解桃花水毒性的唯一方法,他不确定宋卿卿要这五毒草是何用意。

罗墨继续说着,“今儿我到妙仁堂的时候,看见妙仁堂外停着一辆马车,我等了一会儿,便看见宋卿卿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药箱。”

宋华阳问道,“你确定那药箱里的是五毒草?”

罗墨有些不确定,“主子,我进去全都搜过了,没有五毒草的踪迹,但是有五毒草的味道,公主亲自拎着箱子,恐怕里面就是那五毒草。”

宋华阳让罗墨出去,关上了卧房的门,原本的困意也消失了,他看向窗外,偶有几只鸟儿飞过,罗墨都将它们射了下来。

这两日接连发生霍乱,宋华阳留有后手,但是桃花水的事情做的隐蔽,倘若成功却也是最名正言顺的继位。

难不成是手下的人动了手脚,但宋华阳用的人皆是死士,手里握着的都是家人的性命。

可如此隐蔽的事情,宋卿卿是怎么知道的?

宋华阳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进宫一趟。

文德殿里,承阳帝躺在周皇后的膝上。

“婧儿。”他从昨夜开始就百般难受,如今喝了药倒是有些精神了。

周皇后抚着承阳帝的额头,“臣妾在呢。”

她又何尝不是哭了一夜,如今也有些头脑发胀。

承阳帝看着文德殿的房顶,当时搬进来前,特意让人绣了幅山水画挂在上面,“婧儿,朕觉得自己老了,已经不似从前了。”

周皇后轻轻安抚着,“四郎正值壮年,正是有所作为的年纪。”

承阳帝不以为然,叹气道,“不必安慰朕,从前朕和你欢愉,总觉得人这一生有此刻足矣,可现在,朕仿佛没有心力做这些事,看着那些花朵一般的人,朕总觉得都一样。”

他牵起周皇后的手,“还是你最不一样。”

周皇后看着承阳帝的脸,毕竟是同胞兄弟,脸上总有几分是相像的。

承阳帝睁开眼,不解的看着周皇后,“婧儿为何这样看着朕。”

周皇后将头撇向一旁,“没事,臣妾只是想起从前的时光,颇有感慨。”

今日一早,皇城司的人前来禀报,宋禹衡的尸身已经拖去乱葬岗埋了。

周皇后站在一旁,差点跌倒,承阳帝看在眼里,也不过是担心她是不是害怕。

可从前的那些风言风语,他又何尝没有听说过,兄长和周皇后的情谊,他知晓,莫说知晓,他娶周皇后,本就是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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