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病入膏肓了?
虽然他们认识时间不长,但许涓对这孩子的印象真的很好。他总帮她,虽然方式不太对,但能感受他的关心。
许涓眼睛发红,“江淮,你,你不会死的……”
许涓哽咽的话,让江淮懵了下,谁要死了?又很快反应过来,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得绝症要死了?
他看着她,神情复杂,“许姨,我的病不会死人,就是令人难受……”
许涓却觉得他在故作坚强。对这孩子越发怜爱,摸摸他狂野凌乱,颇有个性的红头发,“江淮,阿姨也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上次,她不开心。
他给她唱歌,这会儿,许涓也想投桃报李。
江淮一听,眼睛放光。
许涓笑笑,清了清嗓,清唱起来,“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她也唱的也是《富士山下》,但与他的五音不全不同,许涓声音温柔动人,与原唱的男音是不同的味道。
尤其她唱着时,眼睛看着他。水媚温软的眼神,仿佛在看情人似的。江淮跟打鸡血似的,浑身都充满了一股劲儿。
他想,被她这样看一眼。
他甚至愿意为她去死。江淮压下燥意,拳头轻轻握紧,“许姨,你唱歌很好听。都可以去当歌星了……”
“真的假的?”许涓脸微微泛红,“你别瞎夸人。”
“真的……”江淮觉得,许涓太缺乏自信。他随便一句夸奖,她就会特别高兴,这令他难过,他想让她自信起来,“不信啊,你可以去参加歌唱比赛,肯定能得头名……”
她一定是长期被否定才这样。
许涓听得很开心,他可能只是想安慰他。但也让她开心,她太需要别人的认同和肯定。所以对这个孩子印象也越好。
江淮帮她拎着一桶油回家。
一开门,陈国庆见他跟妻子身后,一下变了脸色。
他一脸怒,“你,你怎么又来了?”
“本少爷手还没好呢。”江淮像大爷一样的坐沙发上,冷眼看着陈国庆,“我不来也可以,要不,把你儿子送去牢里?”
陈国庆太阳穴青筋暴绽,“你,你仗势欺人!”
“有势不仗,岂不浪费?”江淮一脸冷戾,修长双腿交叠着,“所以,以后打扰了……陈飞!!”
他叫了声,陈飞狗腿的跑过来。
一脸谄媚,“江哥,有什么吩咐……”
“帮我弄杯水……”江淮又低头看了眼,地板有些脏了,“一会儿,把地拖了,弄干净点!”
“好的江哥。”陈飞跑去厨房。
陈国庆目瞪口呆,儿子有多娇气,他最是清楚,从来不干家务的。这小子怎么把他使唤动的?就因为他家有钱,就这么跪舔他?
简直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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