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来的猝不及防又意料之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时宴今握着她的手,高兴溢于言表,“你好好休息,学校里暂时别去,等孩子生了你想去再去。”

一听,孟若曦瞬间炸毛,“孩子才一个月左右,离出生还有九个月,你现在就让我搁家里待,是不是太过分了!”

时宴今摸着她的头发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刚才还晕倒了,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你第一次怀孕,得好好养胎,这样对你和孩子都好。”

孟若曦甩开他的手,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我不是瓷娃娃,晕倒也是事出有因,村里其她人在地里干到生,我不过是去教个书,能出什么事?”

手被发脾气的妻子甩开,看着不听劝的她,时宴今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头大。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该享受咱就享受,别必要没苦硬吃,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却总是爱逞强,白白找罪受。”

被一通奚落,孟若曦有些气,却又悲哀的发现,他说的是事实,但还是讨厌他事事不跟自己商量,总是自作主张,于是便沉默不说话。

时宴今叹气,重新握住她的手,“我们是夫妻,你应该学会接受我对你的好,不要总是用冷冰冰的态度对待我,我是个人,时间久了会伤心。”

他觉得自己已经掏心掏肺,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期盼她能对自己改变看法,别把自己拒之心门外。

时宴今说的话,孟若曦是听进去了的,但她不喜欢他,就不想承认他说的有道理,沉默了半晌,终是说,“随便你,反正你已经打算好了,我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

时宴今头更疼了,这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真是能把人活活气死,也不知岳父岳母是怎么教的她如此拧巴不知转弯,要不是两人已经故去,他真想打听打听。

之所以不找孟若曦打听,是因为她对从前的事只字不提,问了也是白搭。

急眼了还会来一句“人要向前看,你总是纠结我以前的事,是不是想让我陷在回忆里出不来?”直接把你堵个半死,问都不敢再问。

总之,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时宴今自觉是个尊重妻子的新社会好青年,除了在床事上无法和妻子达成共识,其他方面他还是很乐意听妻子的。

不过,这次怀孕例外。

他要保护好妻子和孩子,不能任由耍脾气的妻子胡来。

妻子正在气头上,他不想招惹她,于是就把一旁还没洗的睡衣拿上,打算去外面洗,临走时不放心的叮嘱,“我去院子里洗衣服,你有事就喊我。”

翻了个身,孟若曦本来不想搭理他,可没听到他离开的动静,就闷闷的应了声,之后就听到轮椅转动的声音。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得等到她回应才会离开。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想着肚子里的孩子。

孟若曦不喜欢孩子,最烦婴儿的啼哭声,想到肚子里还没有成型的胚胎,心里就毛骨悚然。

之前的想法太天真,总觉得有了孩子就能躲过房事,梦想成真的时候才发现,她担负不起孩子即将到来的责任,

再说她以后一定会离开,孩子一定会恨她。

天下间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她也想不出完美的办法解决眼下面临的难题,只能选择走一步看一步。

离开是一定要离开的,她接受不了一辈子和时宴今捆绑在一起,她会疯的,会抑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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