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崔玉进退维谷之时,房间大门陡然打开。
“哟,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用嘛,不当公子哥改行当个看大门的肯定也是一把好手。”风铃儿戏谑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你……”崔玉攥紧拳头,正欲反驳,可风铃儿却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钰袖,出来吧。”风铃儿朝屋里喊道,她的语气亲昵万分,全然不似刚刚对待崔玉那般夹枪带棒。
白发少女款款走出,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云端,宛如天女不经意步入凡尘,其容颜之绝美,气质之脱俗,恰似莲花一般清丽高雅,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诶,那里在干什么,好像很有意思,一起去看看。”白钰袖留意到一侧的喧嚣与繁华,人群的欢腾吸引着她。她迈开步履,姿态优雅万分,宛如春风中摇曳的柳丝,既轻盈又含蓄,正是:今朝枉诗句,粲如凤来仪。
“哎,等等,白姑娘。”正当崔玉迫不及待地迈出步子时,他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下一空,闪了个趔趄,险些跌倒。
崔玉回头一看,原来是风铃儿,她微勾脚尖,以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轻巧地绊住了崔玉。
“哎唉,干什么啊小贼!”崔玉猛地转身,眼神中带着几分恼火与不耐,显然是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阻挠感到极度不满。
“喂,别忘了,你可是人质!”风铃儿倒是不以为意,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对崔玉的怒气视若无睹,“你跟着我,哪都不许去,否则你就等着吧。”
回看白钰袖,只见她眸子中流转着对周遭世界满满的好奇。自幼身居华堂,外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另一番天地。这一切人间烟火的气息,每一幕都那么新鲜,那么引人入胜。
“啾啾啾。”一只圆润可爱,体态丰满的棕色山雀此刻正歪着小脑袋打量着白钰袖,那双乌溜溜的眼眸中满是好奇,若是它拥有足够的灵智,此刻定会了然眼前的白发女孩正是很久之前它遇到的那个白发仙人。
见到这活泼的小鸟,白钰袖眼中的笑意更甚,仿佛在它的身上找到了一种莫名的共鸣,她轻轻的招了招手,笼中的小鸟双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似乎在冥思苦想,但它却终究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能转过身子直愣愣地望向笼外。
白钰袖顺着小鸟的目光望去,只见灯火辉煌,珠光宝气,内中布置极尽奢华。中央设有一张巨大的蟠龙纹宴会桌,桌面铺设云锦,其上佳肴罗列,珍馐满盘:南海鱼翅烩燕窝,西湖醋鱼带露鲜,更有那松露烤鹿肉,香气扑鼻,令人垂涎。美酒佳酿,分置于琉璃瓶中,色泽诱人,琥珀色的酒液在夜光杯中摇曳生姿,令人未饮先醉。
“哇~”白钰袖缓步穿行于人群之中,她的白发在璀璨灯光下更添几分超脱尘俗的气质,引得不少目光追随。但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注视,心中玩心更甚,宾客们身着华服,言笑晏晏,朱红酒绿,纸醉金迷。正是:富人事华靡,彩绣光翻座。
“小姑娘,要来投壶吗?”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沉思。她转身,看见一位面带笑容、衣饰考究的中年汉子向她发出邀请。
“投壶?”白钰袖眨了眨灵动的眼睛,显得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请问这位先生,投壶是什么?”
“投壶,射之细也。宴饮有射以乐宾,以习容而讲艺也。”中年汉子也是个满腹经纶的讲究人,他引经据典地介绍起来:“儒家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投壶乃射礼之变也,其始于燕饮之间,谋以乐宾,或病于不能射也,举席间之器以寄射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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