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谢源诚那番惊世骇俗的“壮举”,成奎老爷子还好,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
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弱冠之资,临危受命能担得起一族之长的少年。
一个能够轻而易举地以雷霆之势重创后天后期境的高手。
更能在挥手间抹去了那股缠绕家族多年的诡异阴霾。
其手段之狠辣,决策之果决,对他这成名已久的积年老怪而言,不过是强者路上必经的风景,再正常不过的试炼。
回想起谢源诚往昔那病弱不起眼的模样,成奎老爷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时的谢源诚,显然便如同蛰伏于深渊的潜龙,不显山露水,却暗藏翻云覆雨之力。
如今一朝觉醒,龙腾九天,其势不可挡,让人不得不叹服于命运的玄妙与造化的弄人。
这消息在老族长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虽说这事儿由谢源诚亲口说出,字字句句清晰可闻,老族长仍感难以置信,心中犹如翻江倒海,难以平息。
铁鹰帮,毕竟是个盘踞一方、势力庞大的帮派,其影响力犹如聚沙成塔,根深蒂固,又怎会被一个家族后辈如此轻易地撼动根基?
再说了,尽尽一晚上,就是屠狗杀猪,也要杀的筋疲力尽,何况上千凶徒?
即便是他,也无数次想把铁鹰帮连根拔起,可细一盘算,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但事已至此,还是问问清楚吧。
“好吧源诚,你且细细道来,是怎么把铁鹰帮给“做了”的。据我所知,申屠可还有两个兄弟呢,身手都不弱。”
谢源诚有点无奈,自己这个老族长爷爷,千好万好,就是“滤镜”给自己加的太多了一些。
耸了耸肩,他无奈的说道:“此事不难啊爷爷,前日里您大发神威,一剑斩了申屠以后。
源诚把他的脑袋让人给留下了。
回头就让政叔拿着这个脑袋,先教衙门武侯昨夜不要巡夜。
又点起了精干族人一百五名,戌时夜袭铁鹰帮。
至于申屠那两个草包兄弟,一拥而上可能还有点用。
只不过把希望都寄托在诡异身上,这不是送肉么。”
谢源诚一边分说,一边拿出来那三个暗彩流转的珠子。
“您二位看看,就这玩意,能定时放出诡异。他弟兄三个,就是三道诡异。我给灭了以后,又都收回来了。”
把珠子递给了老族长以后,谢源诚接着说道:“诡异被我三下两下干掉了之后,源诚就模仿老族长爷爷那天的一剑,哥俩一人一下。全部都给嘎了。
如今,珍宝细软我着政叔亲自押送回府。
粮秣金钱、还有千余俘虏,由云叔带着人还在铁鹰帮老巢看押。”
老族长听完,刚要说话。却不想被成奎一把拦下。
“源诚,你紧着说。成爷爷知道你必有后手,一气儿都说完了老夫与你爷爷再行参详。”
卧槽,折腾了一晚上,连口水也不给喝。您就不能水水字数,让我喝口水么。
谢源诚腹诽了几句,可能当面让成奎指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哪里还敢再多计较?
当下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就全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成爷爷,老族长爷爷。临回府前,源诚还安顿了政叔搬取完细软之后。待得巳时时分,亲自去邀城主和衙门的曹头儿来我谢府。
此举目的有二,其一,铁鹰帮虽已覆灭,但其罪行累累,不可轻易抹去。源诚深知,唯有收集确凿的罪证,方能确保此案水落石出,让铁鹰帮的恶行公之于众,避免家族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遭受不必要的猜忌与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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