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俩人商量着如何着手办学的时候,白良拿着一封电报跑了进来。“五爷,齐大帅急电,催款!”白良气喘吁吁的说道。这白良天生一副做生意的头脑,自打在山城镇开了第一间南货店后,生意是越做越大。之前尚贤让他去通化和柳河那边收点陈粮啥的弄个烧锅,他为了省几个钱,就在大泉源附近收购了一个现成的烧锅,省了不少的前期投资,他把省下来的钱用来翻建和扩建,结果在挖地基的时候,让他刨出来了四个大木酒海,据之前的烧锅主人说,那几个酒海的形状好像是明末清初的,里面还藏了满满的陈酒。这白良就拿其中的百年陈酒当做酒基,结果居然真让他烧出了好酒。他又拿这四个酒海当噱头,编了一套连他自己差点都相信的传奇故事,一时间白良烧锅的白酒成了风靡关东的名酒。本来尚贤打算把这烧锅直接交给白良,算到他的名下,但白良感念多年来张家对他的照顾,把烧锅直接命名为“张家烧锅”。后来又在二道江附近建了一个分厂,还在两地间修了一条路,附近的居民都跟着借了光,当起了“白酒销售员”,后来随着两个烧锅附近人口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村镇的规模,索性就把那片地方起名叫“张家街”,现在这个地名仍然存在,隶属通化市东昌区。而在如今的山城镇,也保留着“张家酒坊街”的街名。

咱们闲话少说,见白良拿着电报,尚贤也不细看了,问白良:“叔,你给我宗元叔看没?”“看了,齐二爷看完就昏过去了,要不我能着急吗?”白良说道。“哎!走吧,去看看!”尚贤叹了一声,叫上樱井和白良出门奔着齐宗元家赶去。

到了齐宗元家,进了齐宗元的卧室,尚贤就问着满屋子的药味,齐宗元躺在床上,两个郎中和齐宗元的夫人和俩儿子焦急的望着床上人事不知的齐宗元。“婶子,我叔咋样了?”尚贤问道。其实齐宗元刚满四十,比尚贤大不了几岁。但这些年他一边忙着山城镇的建设,一边还给他那个野心勃勃的大哥当着“后勤部长”,加上齐宗元本身心事太重,看上去要比尚贤老了不少。这次一病,就更没人模样了,一点也看不出当年的意气风发和丰神俊朗。“刚才让痰憋过去了,大夫给扎了两针,醒过来了,我给他喂了点水,刚睡着。”齐宗元的夫人幽幽的说道。“要不我找个西医去吧,我们那边有。”樱井说道。“动不动就张罗开刀放血的,那玩意不行!”一个郎中说道。但他回头一看居然说话的是个日本人,马上闭嘴了。“实在不行也只有找西医了,樱井啊,给你添麻烦了。”齐夫人说道,她现在是啥招也没有了。

转天,樱井带着个日本医生,还有个护士,跟着尚贤再次来到齐府,一通检查处理后,这日本大夫给齐宗元打了一针,别说,还真好使,当天下午齐宗元就精神了不少。其实他这就是心病,他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对那玩意也不感兴趣,名下的几个产业他从来不过问。前几次齐燮元催款,他不想给尚贤添麻烦,就自己做主把几个赚钱的买卖都兑给了日本人,但换回来的那点钱还是杯水车薪。这次齐燮元差点让张大帅销户,军费的窟窿越拉越大,齐燮元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最近一年来,跟谁打都是输,天天除了拿手下人撒气,就是一遍一遍的逼着他这个兄弟给他挣钱。齐宗元这股火算是压的结结实实的了。

精神头好点了之后,齐宗元万般无奈的跟尚贤说了家里的实际情况,现在他也只能指望尚贤了。“叔,我想把俩烧锅和湾沟那两眼矿卖了,换成钱给我抚万叔送去,我估计应该能解燃眉之急。”尚贤说道。他之所以下狠心卖掉这几个赚钱的产业,一来是齐燮元对他家又救命之恩,二来,还是指望齐燮元能翻身,老齐硬实了,他这个张家家主才能当得安稳。“你打算卖给谁?日本人?”齐宗元问道。“现在就日本人能拿的出钱来。我让白良和金武分别出去找买主,樱井也说帮着打听打听,估计这几天能有消息。”尚贤道。“我是真不想跟日本人再打交道了。”齐宗元说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樱井。

几人正说着,联系煤矿买主的金武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齐宗元身体好转,脸带笑容的说:“找着买家了,有伙大鼻子说想买咱们的矿。”“大鼻子?”尚贤和樱井对视了一眼,比较起来,尚贤宁可卖给日本人。但煤矿的大老板是齐宗元,这时当年齐燮元跟张金虎定的,张家这边是小股东,这里面还有一成是樱井的,但樱井只擎现成的。所以大主意还得齐宗元定。就在齐宗元犹豫的时候,恭贤的长子家骏从外面跑了进来,“老叔,我爹不行了!”尚贤顿时大吃一惊!

咱们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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