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赵奉贤那日被白如宝气病,再次请假在家歇着。

“老爷,定北侯前来探病。”

赵奉贤半躺在床上,管家进来禀报道。

“谁?”

赵奉贤怀疑自己的耳朵也被气出了毛病。

定北侯?

那个不怎么待见文官的武夫?

“定北侯。”

管家重复道。

“他来干什么?”赵奉贤眉毛一拧。

那个顽固不化的武夫,当年可真是把一棵好苗子给糟蹋了。

他到现在都不愿跟那个武夫搭话。

要知道,当年的陶予平那可是聪敏好学,少年时已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厉害人物。

结果就毁在他这个武夫爹手里,非要他放弃读书去学武。

这下好了,把儿子弄残废了,他可高兴了?

“哈哈,你说我来干什么?自然是来探病的。

听说赵祭酒被学生气病了,本侯特地来看看。”

赵奉贤闻言,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果然,他就是来丧门自己的。

声到人到,不愧是武夫,一点礼仪都不讲。

不得邀请,就进了人家的卧房。

“嘿哟,赵祭酒这是不待见本侯啊,本侯还特意给你带了封信呢。

得嘞,你不想看就算了,本侯这就走啦。”

话一说完,陶远铭转身就走。

赵奉贤那个气哟。

“定北侯,且慢。”

陶远铭回身,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咋滴,舍不得本侯走啦?”

赵奉贤嘴角扯出一抹假笑,“侯爷今日容光焕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那小儿子一家子突然开了窍呢。”

像白如宝一样开窍。

现在是京城多少人家梦寐以求的事。

白如宝就是个传奇。

被人戳心窝子,陶远铭也不气。

他转身回屋,把老管家提溜了出去,“砰”一声关上门。

还从里面给拴上了。

老管家着急的直拍门,“侯爷,侯爷,您不能打我家老爷,他不耐揍,您要打就打我吧。”

陶远铭翻了个白眼,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奉贤。

“啧,你家的老管家太老了,路走的慢、话不会说,你快让他荣养吧。”

赵奉贤坐直身子,冷冷的说:“我家的事,用不着侯爷操心,说吧,何事?”

“哟,小赵啊,还是你懂本侯,知道本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陶远铭拉过一张椅子往床边一放,大咧咧地坐上去,翘起了二郎腿。

“小赵?老夫今年已年过半百,侯爷还是莫开玩笑。”

赵奉贤气哼哼地说道。

跟定北侯说话,总能气个半死。

“哈哈哈,本侯已过花甲,叫你一声小赵咋啦?”

陶远铭人逢喜事精神爽,熊话自然多了起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奉贤懒得看他那副尊容,头转向一边说道。

“哟哟哟,文人啊,竟然也会说这样的糙话,哈哈哈。”

陶远铭揭短道。

“你说不说,不说请出去,老夫抱恙在身,恕不奉陪。”

“行了,行了,一点不经逗,切,要不是受人所托,你以为老子愿意来?

被人几句话就气病,你这身体可不行,当心抱不上重孙子就两腿一蹬上西天了。”

“陶远铭!你他娘是专门来送我上西天的是吧?”

“哟哟,别急,别急,深呼吸,一,二,哎,对了。

喜事当前,你怎么也得看看喜信再上西天,不然我这信就白送了。”

赵奉贤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人这嘴长的,真讨厌!

皇帝咋就没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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