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丫丫很是疲惫,回到房间爬上床倒头就睡。

京城。

定北侯府。

夜深人静,唯有巡逻的护卫轻微的脚步声。

安一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侯府,躲过巡逻的护卫,直奔定北侯夫妇的房间。

房间里,定北侯夫妻仍未入睡。

夫妻二人倚在床头上,同时叹了口气。

“老头子,你说,咱们平儿他,他此次,能把腿治好吗?”

洛轻鸿愁眉苦脸地说。

曾经,她是西南府知府的嫡女,才貌双全。

洛家与陶家是世交,洛轻鸿与陶远铭是青梅竹马。

一路从西南府奋斗到京城,经历了战乱分离。

两人的感情更加浓烈了。

如今,两人都步入花甲之年,荣华富贵享了,却越发的不顺心了。

“能治好,一定能治好。”

陶远铭嘴上虽如此说,但心中亦无底。

他暗自苦笑。

陶予平此次出行是暗中进行的。

府上只有他和洛轻鸿以及信得过的暗卫知道此事。

对外一致说陶予平与陶万荣闹了别扭,把自己锁在院里谁都不见。

但洛轻鸿不知道的是,陶予平说出去治腿只是托辞。

他真正的目的是西北府出现的梅花印记。

为了不让洛轻鸿看到希望又失望。

父子二人找了治腿这个借口。

“咚咚——咚,咚——咚咚。”

窗户被轻轻的敲响。

细微的声音耳力不好之人,根本不会在意。

陶远铭猛地掀开被子,把洛轻鸿吓了一跳。

“老头子,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她拍拍胸口,脸上全是抱怨。

“呵呵,老婆子,我,我尿急,对,尿急。”

陶远铭陪着笑说。

“那快点去,别憋坏了。”洛轻鸿催促道。

“好好,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陶远铭仔细给洛轻鸿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他随便扯了件袍子披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到拐角处,他停了下来。

安一轻轻落在他身侧,单膝跪地。

“侯爷,主子秘信。”

陶远铭身躯一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过安一呈上来的信。

他紧紧的捏着信封,身体微微颤抖。

随后,看了一眼卧房的门,大步朝书房走去。

安一紧随其后。

二人进了书房,陆远铭点上灯,坐在书桌后,才缓缓的打开信封。

他知道,若不是十分紧急又隐秘的事,陶予平是不会让安一单独跑一趟的。

他们之间也有飞奴传信。

别人都觉得这很安全,唯有他们父子二人吃过飞奴传信的亏。

所以,二人约定特别特别重要的事,尽量用可靠之人传递。

他颤抖着手展开信纸。

入目短短的三行字,让他几乎要厥过去了。

他只觉得周身的血液涌到了头顶。

双耳嗡嗡作响,脸似火烧一般。

胸口窝了一团气,上不去下不来。

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手中的信纸。

一动不动。

“侯爷,您,您怎么了?”

安一上前轻轻给他顺着背。

良久,陶远铭才微微动了一下。

一只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肉拧了一圈。

“嘶~”

他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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