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感觉一闪而逝,为了二哥,陶凌晓瞬间压下心中的疑惑。

知府夏有德在听到衙役的禀报后,激动的迎了出来。

甚至还带着刚刚起议事的下属。

“真的是红色客人来访?有没有问问是哪家的?”

夏有德走的很快,边走边问。

“回大人,小的,小的忘了问,大人,快看,他们进来了。”那进来通报的人指着前方说。

夏有德抬眼望去,只见对面走来两个丰神俊朗、仪态万千的半大小子。

他脚步微顿,心里快速扒拉,究竟是哪个友人家里有这样龙章凤姿的小子?

夏有德办事有时总让人摸不着头脑。

比如,他弄了些令牌的图案要求衙役们记住,而这些令牌图案又以红色和黑色加以区分。

持有令牌被他划在红色一类里的人,被他尊为贵客;持有令牌被他划在黑色一类里的人,通常是拒绝来往户。

在外人眼里,划在红色一类里的,看上去没个正经对他升迁有用的。

要说红色一类里最高级的,怕就是那个举世闻名的闻大儒的令牌了。

倒不是他想巴结闻大儒,而是因为闻大儒的他毕生最尊敬人。

平时,只要红色一类里的令牌出现,衙门需要第一时间禀报。

黑色一类里的,除非有公事,否则能拖就拖,拖不掉再说。

因此,夏有德在官场上混的香臭两极分化,得了俩外号。

一个是鬼见愁,这是老百姓给他取的,意思是只有心中有鬼的人见了他才愁。

一个是瞎犟驴,这是不喜欢他的人给他取的。

他本人表示,他最喜欢的是瞎犟驴。

“知府大人。”

正在夏有德在心里翻找对面二人是谁家的公子时,陶凌晓和陶凌霄已经上前拱手行礼。

“哎,哎,免礼免礼。”夏有德对二人的礼仪非常满意。

这样的小伙子,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你们是哪个府上的?”夏有德疑惑的问。

陶凌晓将令牌递上前,夏有德接过仔细一看,眼睛猛的睁大,一口憋在胸口,差点厥过去。

几息之后,他才平复心情,颤抖着双手将令牌还给陶凌晓。

“您,您,您,公子,您是闻闻,闻大儒的入室弟,弟子,行七?”

他激动的话不成句了。

闻长风门下的令牌模样相同,只是弟子们的令牌上刻着排行。

昨日,刚收到灵山县的远亲快马来报,说闻大儒这两年一直在灵山县,并且在两年前收了两名陶姓兄弟为关门弟子。

看眼前这个半大小子,八成就是那个关门弟子吧?

陶凌晓再次拱手行礼,“知府大人,正是学生。”

得到确认,夏有德激动的咽了咽唾沫,双手在身上擦了擦,兴奋的说:

“七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您请,您里面请。”

陶凌晓没有时间与他啰嗦,开门见山。

“知府大人,此次学生前来,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向您求助。

我二哥,也就是我师父的六弟子,如今正在府城备考。

今日应旧时同窗所约参加诗会,至今未归,有人报信,说他现在有生命危险。”

陶凌晓语速奇快的将事情复述出来。

夏有德一听,心下大骇,在他治下竟然发生这样的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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