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半三更,小心摄魂人!”
深冬,借着皎月,永安城内的积雪泛着微微白光,几位更夫的油灯在城中巷道中扑闪着...
在城边一个不起眼的城墙上,一位身着银边黑袍的俊俏少年手持一柄绿玉长剑呆站着,月光衬着他眼神深邃阴暗,让人难以琢磨。
他的脚边立着一盏红油灯,火苗时阴时暗,却在凛冬的夜晚犹如希望般不停的燃着。
一阵阴风吹过,他披散的黑发随风浮动...
“两千年...两千年啊...我苟且偷生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淡淡的讲着。
少年名叫墨枭...原本来自蓝星,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他的容颜看似青春,实则来到这里已有两千余年。
两千年,见证了这个世界太多的兴衰,同时也磨平了情感。
这里的人从小就明白,世间万物皆有灵与魂魄,小到肉眼难辨的尘埃微物,大到整个三千世界,皆是由他们凝构。
墨枭在这大陆上漂泊千年,如今的他早已看淡红尘,不去争斗。
在这两千年里,他一步步的攀上了天傲级别的摄魂师,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现在的他却空有一身修为,和凡人无异,墨枭望着皎月回想往事,心中懊悔无比。
“我本能攀上高峰,可为何偏偏有人和我作对...”他这么想着,眼神里的平淡却看不出有任何不甘。
摄魂人可以通过吸食他人的寿元来为自己增加寿命,现如今的他早已有上万年的寿元,可以算的上在人间做到了永生。
可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墨枭的目标是登上天界,成为真仙,成为站在顶峰的人,他对于力量的渴望在千年压力的冲击下已经达到了疯魔般的程度。
只可惜天妒英才,在百年前的一次登天渡劫里被天仙众人联合斩断了魂骨,废了魂骨不说,还让他再也没了登天成仙的机会,从此沦为一介草民。
魂骨断,魂气空。
魂修再无翻身时。
没了魂骨,就是空有一身修为的长寿废人。
墨枭在那之后便开始隐居,一直过着一个平淡而又普通的生活,如今的他也早已厌倦。
千年的闯荡让他爱上了杀戮,现如今的如此苟且他是坚决无法忍受的。在这种状态永生,就好像是在牢狱中般难熬。
他这么想着,心中泛起一阵阵涟漪。
墨枭想了好久,他明白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永生在此刻变质。
永生是要在天地间逍遥永存,无忧无虑。而不是永远的偷生于世间!这与过街老鼠又有何别?
“我又岂是那苟且偷生之辈!”
“还不如一死了之!”
的确,死亡才是他的归宿,苟且不是。
他怅然大笑,犹如癫狂,随即迅速抽出玉剑抵与脖颈。
风呼啸吹过,城墙下的柳在黑夜中摇曳不停,脚边油灯的火苗也终于被吹灭。一同吹灭的还有墨枭的灵魂,墨枭的不甘...
这一切终将一去不复返。
“我从不后悔!我也绝不苟活!”
瞬急
血洒城墙!
...
丹红晚霞,印的白灵山犹如仙境。
白灵山山头的积雪长年不化,在夕阳的照耀下别有一番韵味。
从山头到山脚堆坐了各式各样的建筑,他们好似和森林共生,房屋依着大树,一片和谐。
因为树洞内部冬暖夏凉,有的人甚至直接住在了树洞里。
人们都忙碌着,从山头建筑的奢华到山脚的平庸,无不是人潮涌动。
这时的人们都忙着归家,惬意与欢笑充斥着大街小巷。树木仿佛也跟着高兴,无忧的随风晃动,时不时有几片落叶飘下更添几分美焕。
在白灵山半山腰坐落着一个十分突兀的建筑群,它四周围着石墙,并且墙内建筑高挺笔直,犹如一座座小型城堡般,扎根于山。
这是白灵山学院,培养白灵山修士的地方。近乎所有白灵山修士都在此处扎根成长。
学院内刚举行完灵骨考核,学生们有的欢喜有的愁容,纷纷从校门涌出。
灵骨考核是相当于是在检验一个人有没有修仙的天赋,而灵骨分为四个等级强度,分别是初灵骨,中灵骨,上灵骨和天眷灵骨。
测出灵骨强大的人就可以飞黄腾达,成为全族的希望,灵骨弱的人则平庸,大概率一生会平淡的度过,而没有灵骨的人,呵,注定会被人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这一届的学徒真是让人兴奋,没想到两百人里能出五个天眷资质的人!我白灵山这是要崛起了啊!”
“是啊,前几届最多也就能出一两个人来,没想到这一届突然蹦出五个人,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这次的年末考核,看来咱们白灵山是要独占鰲头了!”
“呵,那是必然!”
两位中年男人对此届考核侃侃而谈,脸上止不住的高兴。
二人是白灵山长老,是白灵山上重要的话事人。他们的职责便是辅佐白灵山掌门处理公务以及在白灵山危险时及时站出来挡在最前。
每每学院纳新进行灵气考核的时候,白灵山高层的人便会刻意下山来观摩统计有潜力的学徒,并给予学徒们一定的好处,以便培养成才后拉拢他们。
在二人交谈正欢时,一位身着银边绿袍的老者缓缓靠了过来,同时身后跟着五位青年,其中两位少女,三位少年,个个都有着俊俏脸庞一副郎才女貌。
他们正是这次考核里脱颖而出的五位有着天眷灵骨的学徒,带头的老人是学院院长,虽有老态,但面见长老时还是低三下四,完全没有一个长辈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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