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指着柱子说:“我儿都同意了,你还有么脸不同意?”

陈娟知道金柱一向脸皮薄,不会为了这些伤了脸面,所以公公应没有说谎,但人家都能无理搅三分,陈娟有理为什么不说?况且陈娟这人倔的很,认准的事十头牛都不好拉回来。陈娟可以心甘情愿让着你,但是非逼着自己后退,反而激发了陈娟心底隐藏着的胜负欲,陈娟反问:“你这样说,不怕我跟金柱打架了?大哥大嫂打架你就怕,我们不打架,你也能挑唆我们打架了?他家两口子打架,你还想不让我们过了呢?”

他无言以对,陈娟顿了顿,想了想,他确实为难,因为大嫂顶着无限光环,嫁入到他们这个家,给他们这个家里增添了无限风光,大家早已经把她宠的像个菩萨样了,平时无人敢惹,更别说让公公直接驳她的意了,所以陈娟提议:“要不然我直接去找大嫂商量,有什么事大家当面说开比较好。”

公公却吓了一跳:“你去说,你算老几,真颠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了?你们俩说崩了,闹得亲哥俩都不好了。你甭废话,今天说一千,道一万也不行,今个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就凭你跟我说话这态度就不行。”

陈娟是气坏了,也变得刻薄了:“呦,我这么跟你说话就不行,别人跳着脚的骂你可行呢。我也看出来了,不就是欺软怕硬吗,原来我不说,你们只当我傻呢,我那是给你们留着脸呢。既今天说到这,我也把话放前头,如果你们怕丢脸,怕横的,我也会撒泼打滚呢,甚至比她还能耍呢!”

公公脸上挂不住了,还在嘴硬:“我怕谁啊,我谁都不怕!”

陈娟被气的失去了理智:“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呢,全村不知道你怕她!”

金柱这时打圆场:“你怎么这么跟爸爸说话呢?”

他爸马上抓到了救命稻草:“金柱,这就是你娶进门的好媳妇,他妈的家里穷的叮当响不说,胡搅蛮缠可是第一名啊,你忘了柱子给你家少下了地了吗?你就这样没良心,还在这跟你嫂子比,你拿什么跟她比,就你家那三间小破房,你连个爹也没有,马拉个币的也不知道你妈怎么教的你?”

陈娟全身抖如筛糠,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愤怒,脑袋也疼得要炸了。突然感觉下体有一股热流流出,像来了例假一样,可陈娟明明还不到例假的日子。

他意犹未尽:“马拉个币的,让你来了你倒无法无天来了,骂了老得说小的,你还知道自己姓么不?有那功夫在添个儿子去,我告诉你,这房子都是我的,我让你搬,你就得搬,你不听,那就给我滚出去!”

陈娟想放过别人,别人何尝放过陈娟,陈娟以为放过别人是高风亮节,别人启是这样认为,他们只当你生来低贱,本应如此呢!陈娟这样的原生家庭不值得可怜吗?还得被人踏上一脚,陈娟妈更是无辜,教育了自己闺女半天,到头来,被人戳着脊梁骨的骂,她骂陈娟可以,凭什么骂陈娟妈,陈娟妈够不容易的了,陈娟怎能让人如此的欺辱她?陈娟指着他的鼻子警告:“我告诉你啊,你胆敢在骂一句,我就和你对着骂!”

这时婆婆踉踉跄跄的进来了,她准是听见他们嚷起来了,她正听到这句话,也急了,她不便骂陈娟,便骂金柱:“要不都跟你喊傻柱子,你是叫傻就不灵啊,让你媳妇这么骂你爸?”

公公一看来了救兵,气势更胜:“你敢骂我,看我不打你的。”

陈娟咬牙:“那你试试,看我不挠你个满脸花!”

婆婆一秒老泪纵横:“我还有脸活着吗?我活个么劲,柱子啊,你娶的好媳妇啊!”

公公继续:“柱子,你个窝囊废,要换个别人,早打她了!”

柱子攥着拳头走过来了,他果真要打陈娟,陈娟气的随手抄起了茶几上的玻璃杯,甩在了地上,杯碴子四散飞溅,婆婆作势捂住脸,哎呦哎呦的叫着,假装杯子缷到了她。

这时,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直直的掐住了陈娟的脖子,柱子一米八的大个,陈娟单薄的身体怎抵得过他身强体壮,陈娟飞速的向后倒去,后脑勺直直的磕在了地上,重重的“咚”的一声,有一瞬间陈娟的大脑都停止了,等陈娟恢复运转,就感觉自己仿佛真的窒息了,脖子被越来越大的力道卡的出不了气,柱子是真想置陈娟于死地啊!这是昔日的枕边人啊,陈娟胃里翻江倒海,恶心至极,陈娟本能的伸手乱抓,想挣脱这一切。

多年的委屈,满身的愤恨与极大的屈辱……喷薄的热血使陈娟想反击,可陈娟使出浑身解数也只是于事无补,陈娟身体依然纹丝不动,这再也积压不住的怒火,只化成一个巨大的声音从嗓子喷薄而出,陈娟只大号了一声,聚集了千千万万的无奈。

这时,听得陈娟的小羊在哭喊:“别打妈妈,别打妈妈!”

陈娟扭头见陈娟的小羊光着小脚丫往外跑,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陈娟的眼泪汹涌澎湃,陈娟的胸腔四分五裂,陈娟碎了。

她跑的太急,突然摔倒,头磕上了茶几的一角,陈娟不知怎么脱的身,跑到她身边抱起她,却见她紧闭着双眼,陈娟吓坏了,疯狂的喊小羊,她还是没有回答。

这时大嫂跑进来了,她肯定早已悉知这屋里的一切,她喊:“快掐她人中吧!”

陈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终于有一丝理智尚存,冲着柱子喊:“快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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