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膳,又有下人来喊去吃晚饭,袁朗换了身衣服就往主厅去,只见一家子人已经坐好,舅舅李彦也在席,都等着他了。

袁朗走进大厅,向着父亲母亲行了个礼,方才入席,扭过头笑着对舅舅说道:“舅舅今个得闲,想必是军中没什么要事,无趣的紧?”

舅舅李彦扶了扶胡须,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算算年纪也有二十五六了,已经蓄起胡须来,家中也娶了一妻一妾,只是尚未得子,倒是让家里人每逢节日便是一通说道。在军中混了这么些年,加上李家、袁家军中有关系,也不吝啬银钱,虽然没什么打仗,只是剿匪,官位倒也向上动了动,现在已经是从五品副千户了,大小也算个人物。

“你个小子,没个正行,也不向我行行礼。”李彦笑道:“现在天下承平,军中也懈怠了,五日一操演,平时自然是没什么事情可做的。”

袁朗知道舅舅是在逗乐,也不在意:“行啊,改明儿我入了军中,定向李副千户行礼。”言语之中着重了个“副”字。

父亲袁野老大不乐意了:“胡闹,你才多大岁数,就想入军中。为父还指望你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呢!”

袁朗见父亲有些生气,不敢调笑,摸了摸身旁弟弟的脑袋,郑重的应道:“父亲,孩儿实在是志不在此,考取功名当个举人倒也无妨,入朝为官大可不必,官场上波谲云诡,杀机暗藏,孩儿又是个实诚的性子,怕是得罪了人祸及全家。倒不如和舅舅一样,在金陵当个军头,倒也可以保家族生意不堕。”

袁野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个能文能武的神童儿子他一直都很痛爱,寄予厚望,但是他行商多年,官员私底下的腌臜事情他知之甚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落得个抄家灭门的豪门贵胄也见了不少,帝心难测,谁也不敢说可以笑到最后。

索性袁朗武艺不凡,又有舅舅关照,去军中也能混出头,倒不如随了他的心意,考个举人便放他去罢。

什么?你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童试、院试、乡试三关,哪有这么容易就中举的?

那我只能说,你这个小老弟思想觉悟有待提高,知不知道什么叫神童昂?

袁野虽然年少,可是他是神童诶,从3岁到13岁,按年数算都超过九年义务制教育了,光是先生单独教导都超过了七年之久,要不是袁朗需要每日习武操演,早就可以去书院中进学,怕是那些个学子们都得羞愧而死。

就才学而言,袁朗已经超过先生这个老秀才了,平日里也就是监督他练练字,除此之外都是袁朗自个看些兵法、史书。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舅舅也归家去了,李氏带着二儿子回了屋,袁野袁朗父子两人说了会话儿,天色渐沉各自回屋睡去了。

充实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春去秋来、光阴荏苒,两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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