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回答说好,马上去做准备了。
准备好了一切,不再啰嗦,挑了他的“专属宝剑”,就出发了。叶太爷来送他。
“早去早回唉!”“好!”
叶太爷送走叶凛后又想起好久没推过麻将了,趁着兴致,马上去找几个老牌友消遣去了。
叶凛已经走出村子几十里远,在路上估着去返的日程,想着或许还能带点特产回来……一路上的野花还因沾湿了雨水,显出更鲜艳,更明媚的色彩,往往都垂下了枝丫,更加显得慵懒而又娇媚;新生的叶子淋过雨成一种透亮饱和的嫩绿。在森林里行走,扑面是清爽的风混杂着泥土野花野草的气息……一切都使行者忘掉远行的疲累。可突然,风作得大了,风吹起黑云从山岗上涌来遮去了三分之一的天空,使他迅速阴沉了下来,天公脸色霎时黑的怕人。真不走运,才出来不到半日就要下雨。叶凛暗道不妙,取下绑在背上的蓑衣,赶紧给穿上,带上斗笠又加紧了步伐,这么密的林子连个躲雨的地方都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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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把天空洗成了暮色,雨淅沥沥的下着,风吹动送来一阵又一阵。小镇藏躲在雨雾之中,青砖的屋子朦胧在了雨里,透过去看时隐时现。所有人听着这场雨,把着烛火,不敢看外面的昏暗。雨水沿着瓦缝哗啦啦地落下来,声音就像是未名之事步步在走近……
小镇东头的福来客栈掌柜是个胖子,但身材并没有显得很肥短,三四十来岁人,年纪较清楚的展现在脸上,只不过掌柜的这身装扮显得有些老气。此刻他有些愁眉不展,没精打采地敲着算盘,又徒增了一些老态。近来生意惨淡,店里的小二哥都难结工钱,提前给人放了假。
掌柜见雨下的还大了,想着这么大的雨,该不会有客人的,起身去关门。门关上一半就推不动了,掌柜晓得什么情况,松开了抓住门页子的手,振作起精神,恢复成一副欢迎的样子。门轻易的被推开,从门口进来一个“黑影”,后面有个三个这样的“黑影”进来了。四个人穿着的黑斗蓬边沿上还滴着些水,头发沾湿了,贴在脸上,头发上的水,又顺着脸颊流到斗蓬上。四个人只自顾着在整理衣物,全然把掌柜忘了似的,可这几个人的模样,实在太狼狈了,但在整理时,不小心把佩在腰间的大刀露出一截来,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银光依旧冷冷的在外边提示着它的危险。掌柜始终在打量这几个人,刀光晃了下他的眼睛,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但面不改色,很快热地去招待他们。
“几位客官要包几间客房,是否要拿些酒菜来招待几位?”他十分热情的说。
几个人却跟没听见似的仍在搞他们自己的。掌柜对他们的无礼表现出十分宽容的态度,依旧挂着原来的笑容,再问了一遍。这引起了一伙人对他有些不满,终于有个整理完了,叉腿坐在椅子上,冲他喊:“店家,我们不住店,这路过此地遇场雨水,正好才来光顾光顾。”
说完就跟他几个同僚细细的说什么,说话的空隙阴狠地笑着用不用好意的目光觑一眼掌柜。
掌柜笑起来,说:“歇脚是最好的,小店今个儿本就不开门。可老天爷下的单子,也不敢不接啊!你看我早把打下手的都遗回家放个假了,来一两个客人,还真有点慌呢!几位先生还算帮了我大忙呢?”
刚才答话的那个人听了他的话,颇感有些诧异的,然后脸上又浮现一点惊喜的神色;另外几个人都纷纷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而他始终是微倾着身子脸上赔笑似的。那个最先进来的,应该是他们为首的,更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道。掌柜的才终于看清这个人的面庞,这个人眼睛眼白多眼黑少,可能是由于一路风尘仆仆,眼睛才又进了水,眼白部分呈现猩红的颜色,并且正在瞪着他;又是雨的缘故,又在较暗的屋子里,他脸白得瘆人。加上他那一身黑斗篷,真有点分不清,他是人还是鬼。
这四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掌柜的拿一坛酒来,说:“各位风尘仆仆到来,路上也没个好歇息处。正好到了小店。这是自家酿的水酒,请各位尝尝,解解渴。”
几人都没明白掌柜的好意。
一人呵责他道:“店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几个须只是歇个脚,肯留下我们,我们都见得你大度。现在又让我们喝酒,就是想栽我们一道;果然没安什么好心。”说完,按住了腰间的大刀,很大方的给他留了个辩解的机会。众人都等着他给个什么答复。
掌柜这时急得满头是汗,正像是受了什么不白之冤,急忙说道:“小店今天并不做生意,只想与大家交个朋友,待人接客的道理,这酒当然是免费的。”
掌柜的话起了些作用。不过那个人脸上神情还是很不好,甚至更阴沉了些,正要发难。这时,那个最先答他话的人抢先说道:“老三,你也太小心眼了,掌柜的一番好意,让你说成什么了。店家,你别理这家伙,他就这个样!这酒我望着眼馋,我就不讲客气了。”看来他看他还比较顺眼,有心帮了他一把。
“先生自不必客气。”
那人把酒坛子一打开,浓郁的酒香立刻充满了整个屋子,他马上吞了吞口水,然后就给几个人都满上一碗。
那个被叫做老三的人被气的脸色发青,急着要辩解,“可是……”
“够了!”他们的头儿终于发话了。他是在骂老三,却把另几个人都震住了。掌柜的听了也是心尖一颤。
“老三,明显是你的不对。再闹下去,让人家看了笑话。”
“掌柜,我替我兄弟向你赔个不是。”
他的语气始终是阴冷森森的,根本听不出一点道歉的意思。
掌柜的答复他:“客官,大可不必,本来就是点小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来了客人都想能结个善缘,不然也做不了这桩生意。是云‘有朋自远方来’,还请不必拘谨。只恐有招待不周。”
他点了下头。最开始答话的那个人十分欣喜地拉着他坐下,又给他敬酒。他一点都没反抗,一饮而尽。另两人见他们头儿都喝了,于是也把眼前的酒干进了肚子里。
几人饮罢,掌柜又切了一碟熟肉送上,还端来一碗花生,再拿来几壶酒。见见那人便拉着他同坐,要他也一起来喝酒。掌柜自然与他们坐上一桌。
几人喝的醉醺醺的,慢慢的就与这个生人熟络了些,能聊开了。掌柜一点也没醉,脑子还清晰的很,但也表现出来像有几分醉意,与众人侃侃而谈,并细细地观察他们。话多的那个人与几人的头儿动作足以用亲昵形容,并且两人长相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亲兄弟,他年龄最小,是这群人中的“老四”了。老三只有些闷闷不乐,喝得烂醉,有些胡言乱语。他们老大认为好酒,一面叨着,喝了一杯又一杯,觉得有些醉意了便把控一些,不过他的酒量很好。只剩下一人,就是老二了。他开始一直都没说什么话,在酒桌上与他聊的很开,不紧不慢的喝酒,脸上全是逢会的笑容。一场谈笑过后,掌柜也只是知道了他们的名姓,头儿叫杨昭,弟弟叫杨善,老二叫云鸷,老三叫朱能,连他们的出身,去处一概都没问。
几人酒足饭饱过后,外面雨虽停了,但天已近晚,几人就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住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掌柜起来后,几人也陆续起来了。都搞好清洗后,四人就准备走。掌柜留他们吃早饭,几人便又在店里白吃了一顿。
早饭过后便真的要走了。掌柜来送别几人。云鸷跟掌柜说:“多谢阁下的厚待。阁下是个好人,人厚道又客气,我们这个白吃白喝你的也不好意思,”塞了一个东西放在他手上,掌柜的看罢以为是一颗玉石,“这是枚灵玉,算结账。”
“灵玉?”掌柜不认识,疑惑发问。
“很贵的,几十两黄金都买不到!”杨善狡黠地说。
掌柜吓了一跳,“这太贵重了,我可不能要。”说完又拿它放回到云鸷手中。
杨善不高兴了,夺过灵玉又硬塞回他的手中,诘责道:“掌柜的,你不收下是不给我们给个面子?”
掌柜悻悻的笑道:“我哪有那么大面子?”说罢也收下这枚灵玉。同时他也晓得了灵玉是给炼气士使用,一枚灵玉能补充满一个炼气期的修者的全部灵气。他心里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了。
掌柜终于送走了几位客人,眼看着他们走远直至肉眼不见。掌柜抬头,看这外面像个晴天,但回头就给大门落上锁。一溜烟的躲回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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