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忘记,上次就是母亲和妹妹说她祖母,都被泼了一身汤菜,何况冬至一个奴才了。

冬至理所当然地道:“可奴才觉得,世子您才是世子夫人的天不是吗?容老太君再重要,哪里有讨您开心重要?”

齐子赋一听,脸也沉了:“你说得也是!”

自己是枝枝的丈夫,明明她应当事事以自己为先才对。

这会儿又有一名奴才禀报:“世子,玉姨娘说自己肚子有些不舒服,叫您过去陪陪她!”

齐子赋:“知道了,我这就去!容枝枝既然不识抬举,就冷着她吧,多的是人爱我,我也不是非她不可!”

“秋熠,你传话兰苑,让世子夫人自己好好反省,想着如何与我赔罪,否则到时候生不出嫡子,可莫要过来求我!”

秋熠哆嗦了一下,看了一眼冬至,跪下道:“世子,要不换个跑腿的小厮过去传话?”

他害怕过去说这样的话,也会挨一顿打。

齐子赋:“……”

他没理会,拂袖而去。

秋熠后头想了个好办法,找来纸笔把世子的话,写在纸团上,对着兰苑的奴才扔了过去,然后掉头就跑。

他觉得世子夫人近日里,是颇为看不惯他们齐府的人,他实是不想上去寻晦气,只希望世子夫人仁慈一回,不会觉得自己不好好禀报消息,丢纸团也是一个大错,把自己也抓过去打。

他恐慌许久,见着兰苑的人把纸团拿着进去了,过了半个多时辰也没人来打自己,才算是放心。

屋内,朝夕看完了纸团上头的话,又是气得发抖,都没给容枝枝看,直接便烧了:“姑娘,还是莫要平白污了您的眼睛!”

看朝夕这样子,容枝枝便已经猜到了,齐子赋说了些什么,轻嗤一声,眼底俱是寒意。

……

长寿苑这会儿,却是翻了天。

覃氏生气地道:“你是说,我儿遣人过去叫那个小贱人去伺候他就寝,她不去就罢了,还将我儿身边的奴才打了一顿?”

新调上来伺候覃氏的李婆子,擦了一下额角的汗,也觉得世子夫人如今当真是凶悍得很:“正是如此。”

覃氏:“谁不知道主子们身边的一等奴才,都是主子的脸面,打他们便是打主子的脸。这容氏,日前打了老身的脸不算,今日连子赋的脸也敢打?她如今哪里还有半分贤妇模样?”

李婆子不敢说话。

覃氏狠狠地一拍桌子,气得发抖:“老身算是看明白了!如今这容枝枝是想翻天了!”

“就没有一个去兰苑传话的外院奴才,能全须全尾地从她院子里进出。”

“怕是我齐家的狗从她苑子门前路过,都要被她拖进去打一顿!”

李婆子:“夫人,消消气,世子夫人说三日之后办赏花宴,三姑娘的婚事,还指着世子夫人呢!”

覃氏勉强压下这口气:“你说得也是!还是先将她利用完了再说。”

等语嫣的婚事定了,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不,下回见面,还是要狠狠教训容枝枝一顿才行。

……

齐子赋宿在了玉曼华的菊园,却根本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他一点儿都不想同玉曼华一起歇息,他想抱着枝枝睡。

他想与他国色天香的夫人,一起共赴云雨。

想容枝枝似妖精一般,缠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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