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等到张扬刚走,就给吕布发请帖,便是为了给吕布展示力量——你的一切,在我王家面前,无所遁形。
吕布则直接把请帖,当众撕成三条,并且当众放狠话。
“我与王家有什么好谈的,背后若有什么伎俩,尽管使来。我在张扬家中,只住一天,过时不候。”
晚上,更夫打更三次,一道人影从张扬家的后门走了进来。
刚进门,这人影便看到了吕布在院中布好了酒席。
“王将军,请坐!”
王泽冷哼一声,但身体很诚实地坐了下来。
这段日子,吕布脱身去往了徐州,王家受到的打压不少,被撕下来的血肉更是不少,以至于他身上的脾气被磨了不少。
“若我没有离开这段时间,直接跟王将军谈,恐怕说不了几句,我们两人就得吵起来。”
“现在我们才有谈的基础。”
王泽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王允和丁原是一伙的。我死了,你也得死!”
吕布摸了摸旁边的方天画戟,“只要我想走,没人能拦住我!”
“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你是天下第一?真是猖狂!”
王泽不由嗤笑了几下,以为吕布不过是坐井观天,井底之蛙。单说中原,那里地大物博,英雄豪杰如同过江之鲫,远非吕布所能想象。
吕布叹了口气,拔起了方天画戟。
增长智慧,是为了讲理;增长力量,是为了让人听他讲理。
现在,他觉得王泽没有心思听他讲理,看来有必要帮他收拢一下心思。
王泽看到吕布拿起方天画戟,眼皮子一跳,想起了在地窖中,吕布打他跟打孙子一样的情景。
“你说天下,我不确定,但是只要你想走,并州应该没人能拦住你。”
吕布松开了方天画戟,拿起一杯酒,饮了下去。
“吕布,只要你帮我证明清白,可以任你开条件。”
“谁信!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清楚你是清白的。”
“这你不用管!”
“之后,你想刺杀丁原和王允?掀桌子?就不怕朝廷?”
“皇家与世家共天下!”
并州民风彪悍,并州王家的风气自然也文明不到哪去。
因此,中原世家经常称他们为蛮子,不服管教。
“况且,我已经遭遇了九次刺杀!必然是丁原那厮干的。”
“我一死,并州王家就是群龙无首,沦为待宰羔羊。相反,丁原一死,王家危机自解。”
“你的证明,无非就是一个理由。出师有名!”
名声是东汉与三国的一张通行证,远比现代要重要的多得多。
比如,举孝廉做官体系。
再比如,如果师出有名,即便当街杀人,也是有情可原。
“咱们并州还真是直来直去!”
吕布又给自己和王泽倒了一杯酒。
“我可以帮你作证,但是我要匈奴来袭,之后调集兵马打残匈奴。你有什么办法吗?”
“一州之力,防守还行。打残匈奴,要么举东汉之力,要么霍去病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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