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儿面露愕然之色,呐呐说道:“我……我不过是正常查案,真没闹事啊,秦局,我琢磨着,怕是有人恶意投诉,故意找茬呢。”

秦国招局长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微微点头,追问道:“好,你口口声声说查案,那你查到什么关键线索了?有何成果?”

“我……”陈燕儿一时语塞,嗫嚅着竟吐不出半个字来。

秦国招局长背负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边走边训:“陈燕儿啊陈燕儿,你当警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行事怎还这般毛躁冲动?你说去查案,好,权且当你所言属实,可证据呢?协查通知开具了没?警局备案走流程了没?单枪匹马就亮出警察身份,妄图以势压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这般肆意妄为,成何体统!”

陈燕儿心底不服气,俏脸一沉,赌气道:“我在查龙队从前经手的一桩勒索案,那案子的嫌疑人,之前被指控贩卖毒品,判刑七年,可经这段时日细细调查,能笃定他是被冤枉的。我昨晚去夜总会,就是奔着收集证据去的,没旁的心思。”

“哼!收集证据?”秦国招局长嗤笑一声,“你这哪是收集证据,分明是公然寻衅滋事!你也不想想,如今这警民关系何等敏感微妙,往小了讲,你这般作为就是滥用职权;往大了说,那是破坏地方治安环境,干扰他人正常经营,甚至涉嫌非法限制他人自由,再严重些,与绑架行径无异,这可是严重违法违纪之举!”

陈燕儿紧咬朱唇,闭口不言,脸上满是倔强不服之色。

秦国招局长瞧着她这模样,心头涌起一抹失望,抬手隔空点了她两下,“行,还不服气呐,那你倒是讲讲,你这一通忙活,都查出个什么所以然了?”

陈燕儿依旧咬唇不语,眼眶却悄然泛红。昨夜因这事儿才与顾阮拌了嘴、起了争执,今日一大早又遭秦局这般严厉训斥,这本就不是自己职责范围内的案子,可为了查明真相,她日夜操劳,觉都睡不安稳,结果却落得个两边不讨好,恰似那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委屈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决堤,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滑落。陈燕儿慌乱地别过头去,抬手匆匆抹了抹眼角泪花。

秦国招局长见状,心底一软,意识到自己方才言语或许过重,刺痛了这女下属的心,便轻瞥她一眼,无奈叹口气,放缓语调,轻声问道:“丁洋呢?你们把人弄哪儿去了?”

陈燕儿闻言,神色诧异,顿了顿,才缓缓转过头来,应道:“我不知道啊,昨晚我亲眼瞧着他走的,让他自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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