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万能忍下这一拳之仇,就是因为他认为徐仲平的提议是一个好笑的事情,他和徐伯安的比试根本不是公平的比试。
到时,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带走徐宁儿,并且逼迫徐伯安就范,成为粮长。
另一边,徐伯安满面忧色,他不无责怪地道:“仲平,你怎可以小妹作为赌注?”
徐仲平安抚大哥的情绪,他伸手轻声道:“大哥莫慌,山人自有妙计。”
徐宁儿一副天真的模样,虽然她不知道这二哥有什么计策,但她总是支持的,“我相信二哥。”
徐伯安苦笑一声,“我天天闭门苦读,哪会什么射术,这些恶少乃打行出身,会些拳脚,我怎么比得过?”
所谓打行乃南直隶、浙江一带的弊病,通常由如徐千万这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组成,他们受雇于地主士绅,成为打手或保镖,横行市里,百姓不堪其扰。
由于他们只是殴打他人,官府也只能关他们一阵,出来后又横行如故。
倘若你还手了,又被判为互殴,得不偿失,所以百姓也只能忍气吞声,任其嚣张跋扈。
听说朝廷为了治理这个弊病,派了巡抚翁大立巡视应天、苏州,专门整治这群恶少。
可收效甚微,杭州府虽不如苏州严重,但仍没人敢惹徐千万这种人。
不一会儿,徐千万的手下就拿了一支弓箭过来,他坏笑着走到徐仲平面前,“要来就来点刺激的。”
说完,他抛出一个苹果,指着头顶道:“我们一人头顶苹果,看谁能射中,如果射歪了,把人射死了只能自认倒霉咯。”
徐仲平伸手接住苹果,“你先来。”
徐千万倒也不怂,他手下乖巧地站在五十步之外,把苹果顶在头上。
徐千万不含糊,弯弓搭箭,只听“咻”地一声,苹果被射的粉碎。
他手下仍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对徐千万的射术很有信心。
徐千万见他漂亮的射中“靶心”,忍不住欢呼了起来,其他几人附和地拍手鼓掌。
他不无骄傲地看向徐伯安,“该你了,你可别把你弟弟射死了。”
徐伯安的手有些发抖,本来赌的是射术,现在赌上了二弟的命和小妹的未来。
“相信我。”徐仲平一边安慰大哥,一边递给他一把弓箭。
这把弓箭浑身漆黑,做工精良,隐隐散发出摄人的气息,徐伯安接过弓箭,在手里沉甸甸的,他甚至不知能否拉开弓弦,他更不知道他二弟从哪变出这么一把弓箭的,刚刚他有带弓箭吗?他记忆开始混乱起来。
这把弓箭即是射乌弓,是徐仲平从系统的商店购买的,准确说是租来的,他只有一个时辰的使用时间。
好不容易在汪直那儿赚来的两个银锭,还没焐热,一个银锭帮徐宁儿买了簪子,一个银锭付了试用射乌弓的费用,徐仲平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向徐千万说道:“刚刚你射中了苹果,如果我们也射中,那岂不是平手?这个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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